“功名利禄富贵病,”萧兰佐说,“南希郡主,实在是看不清,如同当年母亲一般,聪明得让人摸不透。”
萧兰佐有些落寞,聂鸿志眼下不知如何决断。总归是郡主,明面上动不得。
动了,陛下就知道了,范阁老就更加确定这件事与他们有关,到时候想脱身就没那么容易了。
“眼下得稳住他。八大营的事情如何了?”
“ 杨盟的弟弟接了职位,”聂鸿志说,“霍二把八大营布设成了壁垒森严的关系网,轻易动不了。那么短的日子,他竟能把要职都牢牢把握在手中,拆也不好拆了。”
果然。
霍长泽轻易不放开,既然敢这么做,肯定是安南跟他说了什么,他们在太极殿里说的那些话,哪句话里有暗示?
还是他们在王府里有。
安南从离开皇宫始,就未曾回望春园去,他们一定是在王府里说了什么。
“即便如此,他选拔任用的军士里也有八大家的子弟。”萧兰佐笑说,“机会还是有的。并非是不透风的墙,只要有缝隙,就能把他给凿开。”
萧兰佐出来上了马车,见里边放着把古琴。
乔歙掀帘,顶着个易容的大汉脸说:“那琴是我的,郡主给钱买的。可别给扔了,费了好些劲才骗出来的。”
“看着贵重,”萧兰佐没碰,“安南会给你银子?她不是说只是烧酒管够吗?安南能给你这么多钱。”
乔歙嬉笑着:“也不止,郡主说的烧酒管够是没错,平时也给了不少,还有郡主平时打赏的。”
但这琴显然是有钱也买不到的东西,乔歙不想讲,多半是跟他家里有干系,萧兰佐便没有追问。
不过他既然跟着安南,那安南可能就要知道是哪里来的了。
萧兰佐说:“若是安南有日问起来,你记得有理由编出去,别让安南去查出来,否则不仅琴,人也留不下。”
“放心。”乔歙说,“不会的,郡主……其实很好。”
翡翠不语,在马车外坐着,想着从前的安南,真的很好。
马车照常送萧兰佐回屋收拾,他换了袍子再入宫。
唐安南说:“下一步,可以开始了。”随后落入棋子,郗欢没看懂,想问郡主也不算说。
郗欢问:“即便是挨着虞美人,陛下有范阁老擎制住,大概是也说不出个所以然来,郡主我们这么做,真的有用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