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母不如我们姑且先放放。”陆娉婷说,“之前唐安南是因为没有任何顾虑,这些事情并不能成为压倒她的原因,所以她才敢对我们这么下马威。”
如今离北乌苏烟台皆发生了瘟疫,这时候举国上下都在想办法解决这件事,陛下更是提出了高价买药,八大家出粮的抉择。
陆娉婷扶着姑母说:“姑母,越是这个时候我们越是要冷静,唐安南既然能调查清楚我们每年生产粮食之后能放在粮库里有多少,就说明在那里有她的眼线,如果这时候我们与她硬碰硬,对我们是没有任何好处的,相反之下如果我们按照陛下所说选择在规定的期限内最后一天达标,或者有姑母明出面向陛下提议再多给一天的时间,毕竟是三千担粮食,不是三千升水那么简单,多要一些时间也是合理的,可以先运过去一些粮食救救急,后面的粮食我们再补上也不迟。”
太后说:“范兴朝第一个不答应,今年的账目他看的也有七七八八了对不上,他也知道这粮食究竟有多少,七七八八的总结在粮库里,我们想要瞒天过海没那么简单这三千担粮食我们是一定要交的。”
只是如何教的由他们的说了算。
一下只是说在一周之内凑齐三千旦粮食,就看那帮人有没有这个勇气来找她要了。
郗欢奉茶给唐安南,问:“郡主,他们真的会按陛下所提的要求凑齐这三千旦粮食吗?”这并非个小数目,即便是财力雄厚的家族里想要一席之间掉出这么多粮食,恐怕一周的时间也是不够的。
唐安南说:“我知道啊!太后非但不会在一周之内交出这么多粮食,她还会在这个时间内告诉我们,粮食供应不足,如果我们想要粮食的话就必须要等一段时间才可以,她只能先拿出一半或者一部分让我们拿去救救急。”
郗欢说:“既然郡主都知道为何还要这么做呢?”
“因为这件事儿从头到尾,都是陛下提出来的。”唐安南说,“他们忽略了一个特别重要的问题。瞿飞翮会去要这笔粮食,而他们一旦在言语之中或者话外音提到了我提到陛下,就可以断定是太后向他们发话,这粮食,绝对不能给他们太多。”
郗欢说:“这粮食是陛下提出来的,他们若是不交,那就是抗旨不遵。”
“同样一句话两个人嘴里说出来的道理是不一样的。”
如今这般盯着他的人太多了想要全身而退岂有那么容易,还不如想想办法怎么名正言顺的让陛下提出来这些。
“只是我们这么算计太后,等太后反应过来那我们该怎么应对啊。”郗欢挠头,唐安南却不在乎,“怕什么。”随后把自己的首饰盒拿出来,“拿去,交给我兄长。”
郗欢看着满盒的首饰,说:“这么多吗?”好像是郡主所有的首饰。
“嗯。”
不过郡主之事她也不方便过问。
只是刚出去,还未找到萧兰佐,就被一辆路过的马车遗迹绝尘。
只留下地上稳稳当当的首饰。
马车内,郗欢死死看着那个人,男人满脸堆笑,说:“好久不见了,娅儿,没想到你居然跟着南希郡主,说来还真是不容易,想从南希郡主手下拿人走,真是不容易。”
“我等了好久。”他靠近,郗欢后退,眼里刚才的恐惧转变为现在的冷漠,“我的东西在哪?印章在什么地方?”
“你也配提印章?”
郗欢瘦弱地身体止住颤抖,死死盯着他:“你为了一己私欲,杀了你的大哥大嫂,取我性命,将我卖做奴隶,就是为了那区区印章,亲情难道还比不上家业重要吗在你眼里,究竟什么才是最重要的呢!”
“少跟我提这些。”男子冷漠地说,“当初若不是父亲狠心,继承人的位置怎么可能会是你爹。他就是个废物,年轻时候倒是有几分风采,想不到老了之后,老眼昏花什么也不配!”
郗欢:“住口。”她盯着他,“你没有资格提祖父,不配做祖父的儿子!”
“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