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
圣旨一下,霍长泽自己都觉得不可思议,陛下就这么容易的放他走了?
内阁无话可说吗?
其实也不能说什么,在父母床前尽孝本就是作为子女的责任,他被困在庆都十年之久,本就已经有违伦理,这次瘟疫的大肆扩散,倒是给了他机会让他回去。
霍长泽说:“这件事情你是怎么劝陛下的,他就这么同意让我回去了?”
还能顶着内阁的压力下了这道圣旨。
唐安南说:“让你走就走呗回去看看父亲,如若病重再想办法。”
这些日子传出来的消息都是刚刚染上了瘟疫,情况暂时控制住可实际情况又有谁能知道呢?
霍明臻在得到消息的第二天就已经向陛下提旨连夜赶了回去,离北现在无人坐镇若是边沙突然来袭,还真没一个能够指挥的人。
唐安南说:“你先走后面的事情我来解决,这件事情解决完之后我会去找你,这次瘟疫来势汹汹,我知道你担心他们,但是首先你得保护好你自己。”
唐安南从袖子里拿出一颗药丸来,说:“这个给你,吃了再走。”
药草粮食还有所需的物品一一准备齐全之后,霍长泽又要先行带人离开。
这次他去的急,带的人不能多也不能少,刚好禁军里有一只一千人的小队伍,正好。
霍长泽说:“就我一个人吗?”他也不问这是什么,直接就着水就吃下去。
霍长泽骑着相柳,居高临下的看着唐安南,他这次真的要走了。
“如果发生什么事去找萧兰佐。毕竟他也是你的兄长有什么事他会替你帮忙的。”
唐安南嗤笑一声,偏过头去。
“有什么事我尽力扛着吧。”唐安南又拿出一兜子的东西,“这里面都是要有什么作用我上面都写着了,路上平安些,放心,你大概走个五六日我就来追你了。”
霍长泽说:“我倒是宁愿你没有掺合进来。”
“不可能的。”
这次瘟疫明显是冲着他们来的。虽然事发在离北,再过不久就会蔓延到庆都。
唐安南说:“马车上有我给的要,这兜子里有药方,你要是比我先到的话你就按照上面的方子王鑫要来先给他们灌下去看看究竟是何症状。玄机!”
玄机骑着马从后来来,一边挥手一边说:“这呢!”
霍长泽皱眉:“他也要跟着我们走吗?”
玄机对于他来说毕竟是来路不明之人,虽然唐安南信任他很难保这个人心怀不轨。
唐安南说:“你放心,你要信任玄机就跟信任我一样,他不会害你的你也不会害我。”他也没这个胆子敢这么做。
玄机缩了缩脖子:“也就那样吧,反正我就跟他们先去你后面来追我们就行了呗。”他可不敢一直跟着霍长泽,这个人可是一点都不信任他看着眼神,还不得把我给吃了呀。
霍长泽手指微蜷着,舍不得似的握着她的手。
唐安南说:“玄机懂药理,有什么问题就问他。”
现下也顾不得去问玄机的来历,但既然安能信任他,那说明还是一个能够信任之人。
唐安南笑了,说:“这么好看的一匹马,你居然给他取名为相柳。”
“好看吗?”霍长泽低头看相柳,“军营里还有一匹马,跟他是一对儿,不如这次去了就把他带回来?”
唐安南说:“那换个名字可好?”
“换什么?”
“你的叫故渊。我的就叫池鱼。”
霍长泽说:“有何意思?”
玄机仰天翻白眼:“池鱼思故渊。”
***
唐安南还在处理这里的一些混乱事,包括那个出去东西一直未曾回来的郗欢。
坠子说:“郡主,调查清楚了,当时郗欢出去的时候有一辆马车似乎一直潜伏在我们周围,只不过没怎么注意,以为他的目标是郡主,可郡主每次出去他都一动不动,是郗欢一个人单独出去的时候,他才动脚走几步,郗欢就被他给劫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