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兰佐。”
感觉……好傻,为什么要这样说话呢?
“那我先回去。过段时间再说吧,不着急。”
唐安南说:“好,还有,如果有空,可以让翡翠来找我一下吗?我有话要说。”
“好。”
这小楼围院,墙头露着棵半死不活的梨树。
翡翠忽然出现,仍旧戴着面具,看不清真容,女扮男装。
萧兰佐说:“安南想见你,为何不见?”
翡翠说:“没有脸面去见她。”
“安南有事找你去见见吧,或许她也没你想象中的那么恨,她可能只是气不过,气不过你那么骗她。”
也对,安南最讨厌别人骗她了,可偏偏骗她的人手段又不高,三两头的就被戳穿了,人家都不好意思跟你说话,那是给你面子。
但是翡翠骗了她这么久,哪能这么容易就原谅了。
萧兰佐入内,穿院上阶,却看见正堂大门紧闭,没柳赋和沈希冉的身影。
翡翠察觉出氛围古怪,从地上的凌乱的脚步上看出有人,她手掌握住刀柄,迈步向前,笑声说:“没人么?没人……鄙人就拔刀了——”
遽然刮了阵风,吹得梨树枯枝摇曳。院内荒草袭上袍摆,翡翠利眼环顾,已经发觉着院内院外全部都是人。
人多,不麻烦,能解决麻烦的是……有个人。
“拔什么刀?都是熟人了。”屋内传出个颇为虚弱的声音,“兰佐,怎的不吭声呢?才几日不见,连我的声音都听不出来了吗?”
翡翠眼中金色光芒一闪而过,只剩下疑惑。
“他在里面?师父呢?”
翡翠唇语询问,但萧兰佐并未回答,只怕是凶多吉少了。
萧兰佐眸中狠厉隐现,却生生笑出来,说:“二少,怎么会听不出呢,你这是……病好了?”
聂鸿志在屋内裹着狐裘,瘦了好些,面色却十分难看。
他端着茶盏,斜眼盯着门,阴恻恻地说:“不好…怎么敢见你?好兄弟,你在这儿藏了大人物,怎的也不打个招呼呢!”
翡翠盯着他,一头肥猪,真讨厌。
萧兰佐哈哈大笑,抬手示意翡翠退后,自己猛地推开门。门内灰尘惊起,一屋子的侍卫齐刷刷地看着他,都是刀已出鞘,映出一片雪光。
聂鸿志坐在最中间,捏着茶盏。
萧兰佐毫无惧色地跨入,说:“一傻一疯,算什么大人物?你要拿,与我讲一声不就好了?”
聂鸿志笑不出,说:“若是沈希冉都不算是个大人物,那范兴朝也不是什么稀罕物!兰佐啊兰佐,你藏得够深!太子公主的太傅亲自教引,哈哈!指望你做个皇帝么?”
“就因为你姓萧?别忘了,你这只是姓萧,还没有皇室血脉,人家唐安南正统血脉,都碰不到半点。你觉得你可以吗?”
“说笑了,我不过是母亲的养子,承蒙母亲庇佑才赐给我萧姓,皇位………我从来都没有想过,不是我的东西,争是争不到的,况且,他都疯了,”萧兰佐抽出帕子,不急不慢地擦着灰尘,瞟聂鸿志一眼,“你怕个疯子?是不是有点太多虑了?”
“我多虑?我怕?我不怕吗?”聂鸿志突然摔了茶盏,“疯子教了条疯狗,咬得我猝不及防、血肉模糊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