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这话一出,倒是叫旁人都围了过来,就听着她们倒吸一口凉气之后立刻就给跪了下去,“奴婢竟然没有发现。”
那似乎是真正的惊讶,与穆箖芸的不同,没有丝毫做作的成分。
然后她看见穆夫人眼睛里也充满了诧异,“芸儿,当真?”
“真的。”穆箖芸的手指按在红印所在的位置上,“这里,母亲没有什么异样的感觉吗?疼痛?或者是瘙痒?”
穆夫人摇头,“颜色深吗?”
“浅浅的,只是母亲肤白,所以比较醒目。”
“那或许是前几日被叮咬的,所以已经消退得差不多了。”穆夫人自己推测到:“这样看来,过几日应该就好了。”
穆箖芸垂眸:只怕是好不了了。
如果这个与穆怀然口中穆夫人的反常有所关联的话。
沈馨悦……
她一边琢磨着这个神秘的表姐,一边往回走,当看到那只猫头鹰还在自己屋里呆着的时候,下意识地就是去看周围。
不知道为什么,她今日回来之后还没有见着青柳,所以现在屋里应该也没有别人瞧见过这只鸟。
看着已经一扫而光的盘子,穆箖芸以手指戳了戳它:“黑兔,你怕不是没吃饱所以才没走的?我这儿已经没别的吃的了,你回去找你自己的主人要吃的去吧。”
猫头鹰却是脑袋一歪,大眼睛盯着她,毫无要走的意思。
“你可以走了。”她又戳了几下,“我知道你明白我的意思的。”
这几下的力道有点儿重了,叫鸟儿往边上挪了两步,可身子还是稳稳地停在那里。
这叫穆箖芸甚是不解了,“为什么?”
鸟儿一叫,竟是在屋内扑腾几下翅膀,直接落在了书案上,鸟喙一动,毛笔就被扒拉着在桌面上滚了几圈。
也是幸亏上面没有沾墨。
“原来你不是纯粹的只是来递消息的呀。”穆箖芸算是明白了:“还等着我的回信呢?”
真不愧是醉香坊少东家养的鸟儿,就这灵性,就和寻常鸟儿不一样。
“建国之后动物不能够成精。”她一边写一边道:“但真的建国之前就可以成精也太过分了点儿吧?”
更加可气的是,这黑兔似乎是听出来她阴阳怪气的话语里面夹带着的夸赞它的意思了,所以竟然开口叫了两声。
毫不掩饰自己的欢快。
“你可别叫了,被别人发现了我可没办法解释。”穆箖芸抖了抖信纸,又读了一遍上面的内容,自觉没什么问题了,将信件塞进了它的爪子里:“可以走了。”
信上内容甚是简单:多谢相助,改日登门表达谢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