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玉瑶去换了一身简单雅致的衣裙,简单梳妆打扮后,清丽又不失雅致。她到了林丰的面前,道:“夫君,你看怎么样?”
林丰笑道:“我家娘子,自是最好的。”
白玉瑶心下稳妥,道:“夫君给县令准备了什么礼物?”
“一副字而已。”
林丰笑着道:“兄长好诗词曲赋,送他一副字,算是投其所好。对我们来说,没必要送过于贵重的礼物。给曹正钱财,是因为曹正和我们是利益关系。兄长这里,虽说有利益关系,却不止于此,要把握分寸。”
白玉瑶点了点头。
两人简单收拾,乘坐马车往县衙去。
当抵达县衙门口时,门房一见是林丰来,直接带人到县衙后院。在林丰和白玉瑶刚到时,王越带着崔氏,亲自来迎接。
王越看到林丰夫妻,赞许道:“贤弟来得正合适。”
崔氏看到白玉瑶,也是有些惊艳,赞许道:“叔叔和弟媳,真是郎才女貌。”
林丰道:“兄长和嫂嫂赞缪。”
白玉瑶也跟着欠身行礼,礼节上没有任何挑剔的地方。作为林丰的女人,如今跟着林丰来,少说话,多看多听便是。
这是她自己琢磨的。
王越摆手道:“我已经让人准备了宴席,走,入内一叙。”
一行人进入大厅中落座。
王越、林丰一左一右坐着,崔氏和白玉瑶也依次一左一右坐下。
林丰取出随身携带的一幅字,笑道:“兄长,我这次来,也没准备什么礼物,只能写了一首词送给兄长,聊表敬意。”
“贤弟的词,我是期待的,正合我意。”
王越很是欢喜,一招手,有伺候的侍从接过来。
王越让侍从摊开,装裱后的纸垂下,露出写下来的《蝶恋花·伫倚危楼风细细》十个字。
“伫倚危楼风细细,望极春愁,黯黯生天际。草色烟光残照里,无言谁会凭阑意。”
“拟把疏狂图一醉,对酒当歌,强乐还无味。衣带渐宽终不悔,为伊消得人憔悴。”
王越呢喃一番,眼中愈发明亮。
他看向林丰,赞叹道:“贤弟在诗词曲赋上的造诣,堪称天下无双。遍观我秦国,恐怕找不出,能和你媲美的。即便在夏国,恐怕也少之又少。”
林丰说道:“这首词,是有感于兄长,因为嫂嫂病情心急如焚,日渐消瘦所撰写。只是一首词,不成敬意。”
王越摸了摸面颊,自己瘦了吗?
似乎是瘦了!
王越看着这一副字这一首词,更是心中欢喜。
崔氏也是双眼放光。
她是大家族出身,精通琴棋书画。看到这首词,便知道林丰才华卓越。尤其这一手字,更是铁划银钩,力透纸背,是大家气象。
最关键的是,这首词和她有关,是写王越思念她的词。
崔氏原本对林丰不甚了解,只因为林丰的救命之恩,加上王越的重视,她必须要重视。如今看到这一首词,崔氏心中欢喜,站起身,欠身道:“叔叔这份礼物,已然是最好的礼物。”
王越道:“贤弟,为兄在此谢过。”
林丰笑道:“兄长和嫂嫂不嫌弃,那就很好了。”
“不嫌弃,不嫌弃。”
王越摇头轻笑。
他本就是好文的人,看到这一首词,内心无比欢喜,当即让人上酒菜。宴席上,主要是王越、林丰说话,喝酒不多,一番宴席后,崔氏带着白玉瑶离开。
王越和林丰径直去了书房中。
两人落座。
王越看向林丰,笑道:“贤弟,白家的威胁,暂时已经解除。只不过李家行事霸道,肯定不会罢休,极可能迁怒你的。你,务必要当心。”
林丰道:“兄长放心,我已经做了准备。”
说着话时,林丰自衣袖中,取出一封书信,递给了王越,道:“这是关于李家的一些情况,兄长看一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