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一月的咸阳,多了冷意,各大青楼却是一下火爆了起来。
因为一曲《蝶恋花》!
鸳鸯楼的花魁徐琉璃,在鸳鸯楼内,当着士人的面演唱《蝶恋花》。那幽怨婉转的音调,以及这首词自身的绝美,令人赞不绝口。
一时间,咸阳青楼沸腾。
大秦的青楼女子,虽说会歌舞,可从未有《蝶恋花》这样的好曲子出现。恰是如此,徐琉璃一曲《蝶恋花》,使得各大青楼沸腾,一个个青楼的老鸨打探着情况。
最终,得知是林丰所做的词。
这些人更是欣羡鸳鸯楼。
昔日,林丰和燕长歌的较量,是在鸳鸯楼内进行,鸳鸯楼借此成名。如今《蝶恋花》这一首词的吟唱,也在鸳鸯楼内传出,鸳鸯楼实在太幸运。
无数的花魁,希望能得到林丰一首诗词。毕竟有了诗词,就可以唱出来,就可以得到无数的士人追捧,流连于青楼的人自然也就更多。
所以这些花魁卯足劲儿,等着十一月六日的宴会。
林丰对城内的热火朝天,却是不在意,他只在意西风醉能否直接铺开。
这是关键。
只要西风醉打出了名头,接下来才能真正赚大钱。
时间一天天流逝,十一月四日,陈河图专门来了一趟林家,向林丰说了西风醉的筹备情况。这些日子,陈河图日夜忙碌,酿酒的作坊、匠人、器械,以及诸多的酒水都准备妥当,已经开始大批的蒸馏提纯。
一坛一坛的西风醉,储存起来后,放入阴凉的地方窖藏。
如今放开了提纯,每日提纯出来的酒水很多。虽说消耗大,可是一旦开始贩卖,换算成钱,那就是滔天的钱财。
林丰勉励一番陈河图,也等着时间到来。
转眼便是十一月六日,这一天颇为寒冷,外面更下起了淅沥沥的小雨,使得鸳鸯楼内,更是多了寒意。只是寒意再重,也没有压下今天的火热气氛。
已经有诸多士人汇聚。
在大堂舞台上,已经摆放着一张一张的案桌,供各大青楼花魁或者老鸨落座。这些各大青楼的人,全都已经抵达落座。
这些青楼花魁出现,引得现场的气氛,更是热烈。
楼上楼下,全部爆满。
议论声,此起彼伏。
楼上一间雅室内,赢九霄、王棠坐着,正在饮酒。两人喝的酒,是普通的酒水,因为喝过了林丰酿制的西风醉,喝着普通的酒,实在是有些乏味。
赢九霄道:“王卿,按照陈河图说,今天是宣扬西风醉的时间。只是这诸多的歌姬云集,诸多的士人云集,也不知道,林丰要怎么宣传?”
王棠道:“陛下,甭管林丰怎么宣传,来了这么多人,西风醉一拿出来就足以推广开来。至少,名声是能打出去的。西风醉一出,定然万众沸腾。”
赢九霄捋须笑道:“倒也是,朕很期待西风醉能为朝廷,源源不断提供财源,更希望西风醉能为我大秦,赚来无数的粮食。”
王棠道:“林丰行事,一向不会让人失望的。”
赢九霄道:“但愿吧。”
两人喝着酒,聊着天。
而在鸳鸯楼一处角落,有一个青年正在闭目养神。
青年,赫然是祝有山。
他自夏国安邑离开,一路急赶,在最短的时间内,就到了咸阳。然后,祝有山也是在鸳鸯楼住下。原本祝有山是要登门挑衅的,却没想到,林丰在鸳鸯楼设下了宴席,请各大青楼的人来谈事情。
正好,祝有山准备借助这一次的事情对付林丰。
他要彻底让林丰丢尽颜面。
这是祝有山的打算。
一旦林丰被打翻在地上,失去了名声,也就会大秦的器重。到时候,林丰没了大秦的庇护,夏国要杀林丰,那就是轻而易举的事情。
祝有山静静的闭目养神,他却也听着周围的议论声。
“林公子的才华,真是卓越。此前和燕长歌较量时,令燕长歌无言以对。如今,又写了一首《蝶恋花》,这首词真是极好。”
“蝶恋花是不错,可我也听说了,林先生在永宁县时曾写了诗,也是极好的。林先生不愧是荀子弟子,不愧是韩公的师弟。”
“你们这些人,只看到林先生的才华,殊不知,林先生家学渊源,是将门出身,武艺也是出众。他年纪不大,是一个大高手。”
“唉,可惜林先生早早娶妻。否则,我小妹正当龄啊。”
一个个士人议论着。
许多人,眼中都有着好奇,也在说着今天林丰邀请这么多人的意图。
毕竟今儿太热闹了。
咸阳的花魁,都云集于此。这般的盛况,是几十年都未曾遇到过。毕竟能把所有青楼划归,都聚集在一起,近乎是没有发生过的。
祝有山听着一众大秦士人的议论,却是心头冷笑。
区区林丰,欺世盗名。
那是浪得虚名罢了。
“来了,林公子来了。”
就在此时,有高呼声音传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