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米塔娜闻言,又忍不住噗嗤一声笑了,只见她狡黠地眨了眨那双迷人的大眼睛,道:“阿敏少爷谬赞了,其实更重要的是,您当时带着米娜跑出人群的时候,我听见周围人群中飘来了句:这不是白家商号的小少爷吗——”
“我呀,其实也没有阿敏小少爷说得那般神通广大。”
白仁敏听了对方又打趣自己,自己还被摆了一道,顿时感到十分地窘迫,他一边不好意思地挠着头,一边同阿米塔娜一道笑了起来。
厢房中的氛围总算是松快了些。
白仁敏又简单地问了阿米塔娜些琐碎的问题,诸如年龄一类;他也得知了阿米塔娜同自己一般大小:今年都是十七。
白仁敏心中也暗暗咋舌,明明是一般大的年纪,怎的自己处处都能被她的玩笑所拿捏呢?
不过他又转念一想,阿米塔娜小时候的经历远比自己复杂、残酷得多,并且从西戎来的大齐,她的所见所闻也更加广阔些,自然会显得比自己更为成熟,这也没什么可稀奇的。
过了一会儿,白仁敏见天色已晚,于是便对阿米塔娜道:“如今时辰不早了,该问的、不该问的话我也都问过了,你便先回自己房中休息罢。——啊,对了,忠叔下午可曾给你分配了下人房?”
见阿米塔娜点了点头,白仁敏便起身打开了厢门,请外头院中的小厮送她回去下人房那边。
阿米塔娜走后,白仁敏自个儿又坐回了茶桌边上,思量着今晚与她的对话。
他本没料到阿米塔娜的身世如此曲折、令人唏嘘。如今虽弄清了她执意要留在自己身边的缘由,也了解了她先前一波三折的经历,白仁敏的心中对阿米塔娜自然多了好几分愧疚与自责。
不仅是因为他听了父亲的话,对阿米塔娜也产生了怀疑,白仁敏更恼自己为何心志如此不坚定——既然一开始已经选择了替她辩白,那就应该自始至终坚持下去,怎么能因为几句话就产生怀疑跟动摇呢?
白仁敏知晓自己与父亲的行事方式大不相同,白掌柜在用人和同人相处上都十分谨慎,并且一直抱着怀疑的态度。
而白仁敏则是心怀对世间万物的悲悯之心,他坚信人性本善,所以从不会以恶毒的心肠去揣测旁人,就算是真的出了什么岔子,他也认为事在人为,一切都可以一己之力所摆平。
不过另一方面,白仁敏却也十分庆幸自己询问了阿米塔娜,如今将疑惑之处都说清楚了,白仁敏决定明日也去父亲和爷爷那里,同他们讲清今日之事,打消他们对于阿米塔娜的疑虑,并说服父亲准许自己去西戎实施先前的计划。
于是第二日一大早,白仁敏便信心满满地去了白老爷子的厢房,准备借着给爷爷请安的时机,一并将事情讲清楚。
其实昨日白仁敏负气离去后,白老爷子同白掌柜也继续商议了关于他提出的扩张生意一事。他们也认为这是一个好机会,但是至于方法,却还是想要保守些——毕竟是守了几辈子的好名声,一旦被发现作假,后果会不堪设想——他们可不能就这么冒险。
在白仁敏对白老爷子讲述了昨晚二人的对话之后,他又提出了自己新生出的想法:就是既然阿米塔娜本身确实是粟特族的贵族后裔,那么还按照先前的提议,在别的部落就当做是说得夸张些,还是让她以王公之女的公主身份来做担保。
这样就算是被人发现了,便只推说是当初抬高了身份即可,此举最多只能算是说大话,不能算是蒙于骗人。
白老爷子听后也考虑了一番,然后便让白仁敏先回去自己为此行好好准备一番,他会适当地帮白仁敏在白掌柜那头劝说一二。
白仁敏见自己的想法总算是被爷爷给认可了,而且观白老爷子言行,此事应该是有戏。
于是白仁敏便也很是欣喜地回去唤来了阿米塔娜,准备问问她的意见,为这趟西戎之行制定路线的方案和游说的计划,并且也让自己的贴身仆从帮忙去物色要带着的人选。
原来,白老爷子能如此讲,其实是因为在前一天他与白掌柜已商议出了另一个方案,那就是双线并行,先让白仁敏自己领一个小商队,按照他的想法去西戎办此事,但是并不能打白氏的名号,而是假装成另外的商号中的人。
这样一来可以让白仁敏作为打头的先锋来探探西戎各部的口风,若他此计策能行事便是最好,若不能也没有关系,反正白氏总能得知对方的意思,并根据白仁敏打探出的消息来调整方案。
而来,白仁敏作为少东家、未来白氏商号的继承人,他最终一定会接手西戎那边的生意,所以总是需要去历练一番的。
如今这个节骨眼儿上,正巧是个一举两得好机会,让白仁敏自个儿领着商队去西戎那边体验体验独自跑商的感觉,也好添些阅历和教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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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像是因为冬天到了,阿羽格外的容易生病TAT 手还没好这两天又感觉呼吸系统有点发炎了,求个提高免疫力的方法呜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