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后呢?您后来是如何将阿帕接回来的?咱们家是不是真的成功拿到了朝廷的生意?”白子渊迫不及待地追问道。
白仁敏先是点了点头,然后又叹了口气,道:“之后发生了许多的事,一时半刻我也讲不清。今日的天色已不早了,咱们爷俩儿在这絮叨了一整日,走罢,先下楼去用点膳。”
说着,白仁敏便站起身拍了拍白子渊的背,招呼着他一道下楼去。
白子渊不想自己的阿帕与达达之间居然有这般种种的过往,尤其是他们在西戎的这些奇遇。
故事到了一半,他正听得兴起,这讲故事的人却打住了,这他哪里肯依?
于是白子渊便耍起了赖,扯着白仁敏的衣袖,央着自己的父亲道:“达达,您便再同我讲讲罢?您若是渴了、饿了,孩儿下楼去传了茶点上来。再不济咱们在房里边用膳边吃,您看如何?”
白仁敏冷眉一挑,将自己的衣袖从白子渊的手中一把抽出,道:“不如何。你瞧瞧自个儿这做派,哪儿有一点儿正派人家的样子?你太爷爷和爷爷若还在,瞧见了必定得打你的手心板子!”
白子渊闻言倒也不恼,他只笑嘻嘻地道:“爷爷可不会打孩儿,他老人家一向很宠着孙儿呢——就像太爷爷在爷爷面前护着您一样。”
白仁敏听了也忍不住笑了,他也没再继续责备白子渊,只是轻轻点了点他的脑门,道:“你呀,真是个猴儿崽子。”
白子渊一向是个懂得察言观色的,他瞧见如今这架势,自己的父亲是必然不可能再开口的了,所以他也不打算自讨苦吃,于是也敛了神色,跟在白仁敏的身后下楼去了。
自打这之后,不论白子渊再如何恳求白仁敏,后者都对之后的事儿闭口不谈,简直吊足了人的胃口,也令白子渊心里头一直抓心挠肝似的难受。
又过了小半个月,白仁敏办完了江州的事儿,也采办够了要带回京城的货品,于是白氏商队一行人等便又浩浩荡荡地离开了江州城,往洛安京的方向进发了。
李箐萝也随着白氏商队上了路。白氏父子体凉她怀着身子,于是便十分照顾地让她坐在马车里头跟在后头就好。
奈何李箐萝本是个要强的性子,白日里她便跟在白子渊的身后,帮着左右的仆从们清点货物和马匹,每到了歇脚的客栈需要卸货的时候,她也会帮着搭把手;到了夜里,李箐萝又会跟着乌帕一道帮着商队里头的男人们缝补衣裳,针脚也十分精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