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想小拾了,还有王府里的厨子。”
总结一句:“这里一点都不好玩。”
说着说着,叶初瑶终于想起来自己回来的路上又渴又饿这件事了。
两手一撑,“嘿~咻!”费劲地坐起来了。
眯着眼睛,前面两只手无力地晃悠着,迈出去一步停顿一下,简直就是行走的僵尸。
“啊——~!”外面突然传来一声惨叫。
“怎么回事——!”叶初瑶立马瞪起眼来,拔腿向外跑。
两眼激光灯似地,迅速看向周围,最后看到一楼大厅里躺着的一具七窍流血的死尸。
客人恐慌地向后退散。
叶初瑶看到齐兆齐丰迅速赶到尸体旁边,用一块长布盖住,迅速将其带走。
又有其他雇佣的小二,快速过去擦拭血迹,从开始到完全恢复不过三分钟。
叶初瑶看向刚才尸体对应二楼的位置,很明显是坠楼下去的,因为刚才尖叫声之前有一道重物坠地的响声。
叶初瑶快速走到那边,看着花楼里的那小姐问:“那人是怎么掉下去的。”
这小姐都知道叶初瑶的身份,自然配合回答。
但大多数人都在服侍客人,那个尖叫的女人是来自楼下,唯一注意到情况的是正准备去拿些新酒的娇儿。
“我,我刚才看到有人把刚才死的那个人推下去,很快朝那个方向跑,我只看到了背影没看到他的脸,但我确定是个女人,她的衣裳看起来像是我们花楼的小姐。”娇儿也被吓得不轻,声音都在打颤。
“出了内鬼?”叶初瑶皱眉思量。
娇儿惊恐地握着拳头,又继续回忆,“那女人穿着一身红绿裙子,皮肤白白地,她力气很大,推人的时候一下子就推下去了。”
她看见的时候都没反应过来,那人就已经匆匆忙忙地跑开了。
客人吓得渐渐散去。
叶初瑶让摇星楼里的小姐都聚到一楼,负责送酒做菜的也都没放过,全都叫到这里。
“到底是谁做的?现在站出来解释一下,然后主动去自首报案。”叶初瑶坐在齐兆齐丰搬来的桌子上,双手交叉于胸前,眼神淡漠地扫视这一群人。
见没人应,冷嗤一声,“凶手就在你们几个人中间,想必大家也不想每天惶惶不安,整天跟一个凶手住在一块吧?说不定哪一天她就会趁你不注意的时候把你杀死。”
“所有人都给我说说当时你们都在干嘛,谁能给你们作证。”
客人都被吓跑了!还怎么赚钱?
叶初瑶都快被气死了,她刚来就出这种破事。
“我刚才在服侍秦公子,可以向他求证。”
“我刚才在陪张公子喝酒。”
“我和燕儿在门口揽客。”
“我和小月铃儿云霏正一起沐浴聊天。”
“我刚从外面回来,和这里一些好姐妹一起去买了些新的胭脂水粉,大家都可以互相作证。”
“我正在房间休息,没有人给我作证。”这小姐都快委屈哭了,她就好好睡个觉,被吓醒后又莫名其妙地被审讯,一委屈就哭了起来。
“当时我正在屋内穿衣,刘公子能替我作证。”
一圈问下来,摇星楼内所有的女子,只有六位没人能证明他们不在场。
其他人终于摆脱嫌疑,站在旁边嘀嘀咕咕地议论着,又后怕地捏紧掌心,眉眼间愁意甚满,商量着晚上作伴一起歇息。
叶初瑶看着面前六个人,长得也都不差,能进来的也不可能是歪瓜裂枣,应该身世什么的也都考察过了吧?
“齐兆,招人的时候有没有调查过他们?”叶初瑶转头。
齐兆点头后去取他们的卖身契和进来的原因记录,找出这六个人的交给叶初瑶。
叶初瑶随手翻了一下,又放在身旁,就卖身契能看看,其他的根本没什么用处,这些女人,只要想撒谎,这理由随便怎么填都行。
干脆直接审讯。
叶初瑶两腿一伸,跳下桌子,“我再问一遍,要不要主动出来?只要我去查,不过是时间问题。”
没人应声,全都是惊慌害怕的惨白的一张脸。
“行。”非得等我亲自查出来是吧?“今晚你们六个人一人一间房,给我隔开,在查出凶手是谁之前不准踏出房门半步。”
又看向齐丰,“去,找人搜这六个人住的房间,给我仔细搜!发现可疑物品全都给我交上来!还有,若是谁的房间有红绿裙子也给我交上来,每个人都给我互相监督,看到必须告诉我。”
竟然在她的花楼里发生命案!胆子不是一般大啊!
“其他人,你们的证词也不过是一面之词,最近出去进来必须留下记录,告知齐丰或者齐兆,在凶手查出之前,你们依然有嫌疑。”
没有摄像头真不方便!
“其他人各回各的房间,你们六个,一个一个跟我说说你们今天都干什么了。”
这六个人不是说自己在睡觉休息就是说我自己在梳妆打扮或者绣花,理由到是挺充分看不出有什么奇怪的地方。
大概过了一炷香时间,这六个人的房间里里外外被搜了个遍,但是一无所获。
叶初瑶听完他们的讲述,暂时推断不出凶手到底是谁,范围太大了,根本不能有一个能确认的店。
晚上齐雪回来时就发现花楼里不对劲,便询问齐丰,“齐兆呢,今天怎么一个客人都没有?”
“你怎么这么晚才回来?那人没对你做什么过分事?”齐丰有些担心齐雪,那是六皇子的态度实在令人费解。
齐雪摇摇头,今天轩辕河确实是带他去买衣裳,还买了很多,拿都拿不过来,那人竟说明日拍手下让人送过来。
他又不是女人,要那么多衣裳干嘛?
之后又被拉着去花船,他坐在上面不知道怎么就睡了过去,醒来的时候已经是下午了。
他想回来,因为花楼里很多事需要他照顾,但是那人实在缠人,愣是耗到现在才许他离开。
“今日花楼里有人坠楼死了,尸体就落在那,一滩血,那些客人都被吓跑了。”齐丰指着尸体落地的地方。
“怎么会发生这种事?是客人还是花楼里的?”齐雪没想到他不在的时候竟然发生了这么一件大事,“主子还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