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倾洛醒来的时候全身撕裂般的疼痛!视线模糊,满眼的白色,还未清醒就听见耳边“叮”地一声——“时空错误,肉体死去便可回到原来的世界。”
凤倾洛听完直眉头。
什么鬼?谁在看玄幻电影?我昨晚是梦游摔倒了吗?怎么身上脸上都这么痛?
不对,我家里就我自己!怎么会有别人?
凤倾洛吓得睁开眼,两眼瞪得滴溜圆,这下是清醒了。
看着满墙的白,鼻尖是隐约未消去的消毒水的味,她又转着脖子看向周围,“病床?”
这一开口把凤倾洛吓了一大跳,这是我的声音?怎么跟灌了沙子很久没喝水一样?
而且,我怎么会在医院?身上也莫名其妙地疼。
她尝试着起身,身上的疼痛跟用锤子砸了似地,但还在承受范围内。
她小心地坐起身来,又看向周围。
因为疼痛,眼角沁出了些生理盐水。
她刚想抬手揉揉额头,却突然看到手上破皮被碘酒擦过的伤口。
便用另一只同样带着伤口的手挽起袖子,上面青一块紫一块地,难怪这么疼。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她好不容易把小侄女送回去了,躺在自家床上美美地睡个大觉,怎么一醒来变成了在医院里?还这么多淤青。
我家进贼了?然后把我迷晕?对我进行殴打,最后运气好又被救了?
这一切都太莫名其妙了,一点都不像是在做梦。
“叮”——“非常抱歉,给您造成麻烦,时空出现错误,肉体死去便可回到原来的世界,您可以选择一切令您喜欢的方式来达到要求,我们随时将您送回,维持正常秩序。”
又是那冰冷的机械声。
凤倾洛头疼地抱头,“什么鬼?谁?到底谁在捉弄我?快给我出来!”
到最后凤倾洛觉得自己嗓子都快喊哑了,一个字都说不清楚。
“您现在正在《我和我的死对头死磕到底》书中世界,凤倾洛,现龄十九,南大艺术系美术生,家境优渥,两岁被拐,十三岁找回,与家庭成员关系较为疏远。”
凤倾洛烦躁地将额前刘海撸到头顶。
又是这个声音,难道我真的穿到书里去了?这不是他小侄女看的书吗?昨天还兴奋地跟她说里面的故事多么精彩好玩。
他也叫凤倾洛,不过今年已经二十八了,普通家庭,通过她自己的努力做到了她们公司部门经理的位置,父母早亡,一直是哥哥在照顾她,这年才刚买了房。
不会真遇到这稀奇事了吧?好不容易开始享乐就这样搞我?
凤倾洛旁边突然发出一阵光亮,下一瞬,手里便多了一面镜子。
她一个无神论看着面前突然这么虚幻化的一幕,差点没手抖把镜子给摔在地上,好在她适应能力一向强,不过几秒就缓过劲儿来了。
举起镜子,看着镜中那年轻稚嫩的容貌,沉沉地吸了一口气,终于接受自己穿书的事实。
这确实是她学生时期的模样,面庞稚嫩,稍显清秀,自己不免又多看了几眼。
自己二十八岁每天应酬加班熬夜,皮肤都变得有些暗沉,也有了黑眼圈,眼角都有细纹了,现在变得这么年轻,还真的挺开心的。
但是!她好不容易努力干到升职买了房,都熬出头了啊!鬼才会继续当学生啊,当然是回去!
立马回去!她假期都没了,明天还要上班呢!
这简直就跟闹了个大笑话一样,凤倾洛当下就拔掉手上的针头,她也不嫌疼,手背上流下几滴血珠。
穿着旁边摆放的拖鞋就往病房外走。
算了,找个高的地方赶紧结束这一切吧,不知道会不会疼,想到这凤倾洛觉得自己太亏了。
她莫名其妙来到本书里,还要承受这么巨大的疼痛,万一没死透怎么办,不行,必须一次性解决。
“叮”——您可以爬到顶楼天台,保证一次到位,不会有任何痛感,时空裂缝会在地面为您开启,精准服务,无需任何负担。
凤倾洛顿觉无语,说得这么好听,难道我要给你来个五星好评?
为什么这么倒霉,非得是她被送到这个鬼地方,就因为名字一模一样?
越想越扯,凤倾洛差点没崩溃地在医院走廊发疯。
她从标有安全通道的楼梯那走,没发现其实一直有人在背后盯着她。
这个人就是书中世界的另一个男主角,也就是凤倾洛的死对头——宫承。
他俩从入学没多久就开始斗,已经斗来斗去一年多了,至于为什么斗,其实除了他们俩谁也不知道,不过大家都心照不宣。
两人碰到,必定是一场惊心动魄的交战,不是动手,就是动口,再不然,就是眼神的厮杀。
凤倾洛住的病房是高楼层的VIP病房,医生护士本来就少,他又故意躲着,轻轻松松就上了楼梯到达顶楼天台。
她到顶楼的时候,没立马行动,而是站在阳台旁边,先观察了一番地面的布局,找了一个确保万无一失的角度。
若是她垂直从这跳下去,不会落在郁郁葱葱的树冠上,也不会掉到裁剪整齐的花坛里,刚好会落到路边的水泥地面上,八层楼的高度,只要她控制好角度,尽量头盖骨先着地,那么她必然一命呜呼。
“叮”——您不必担心是否一定死亡,这只是开启时空裂缝的基础条件而已,不管会不会死,时空裂缝都会在地面出现。
这机械声刚消失,凤倾洛给自己打好气,长腿一蹬,还没等站上去,她真就看到距离她二十多米远的地面上出现了一个扭曲的缝隙,缝隙中是她原本世界里卧房的样子。
这下刺激地凤倾洛恨不得直接就下去,然后自己右腿刚在阳台上找好着力点,准备使劲站蹬上去的时候,身后突然有人大喊一声:“凤倾洛你疯了吗——!”
正准备回头,她腰上就多了两只精壮有力的胳膊,那双手用劲儿很大,凤倾洛想挣扎都挣扎不开。
她被身后搂着她的人拦着后退,直到离开阳台三米多远,手上的力气依然没有消失,她看着那阳台,头疼地薅了一把额前的刘海。
看来一时半会儿是死不了了。
原本宫承听说凤倾洛被校内女生捉弄到住院时,心里幸灾乐祸地想过来嘲讽他一番,结果就看到这人面无表情地从病房走了出来。
若是平时,宫承早就上前出声讽刺了。
但当时宫承也不知自己怎么了,一句话也说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