颜盏听到这话是急痛攻心,心如火焚,一日之内情绪大幅度波动两次,让她气血上涌,控制不住地吐血。
青寒见此如同摧心剖肝。
若不是还不知道真正的武越下落,他恨不能一掌拍死这个假货。
将人定住之后,火急火燎的帮颜盏渡灵气:“乖,把丹药拿出来,先吃颗丹药,元荣承定然没事的,咱们这就赶过去看看。”
颜盏是一口银牙咬碎,艰难的拿出丹药吞下,来不及运气调息,站起来就要往外走。
青寒手不离身的贴着颜盏的丹田处给她输送灵力,另外一只手搂着她给她借力,见她这般还要亲自去救人,更是眼尾赤红,杀意尽显,都是这个人,让他的宝贝遭受这样的痛苦。
就在这时颜盏的水光镜亮了,而且是强制接通的,飘立在她面前,镜子里的人让她震惊不已。
“武······武越?”
听到颜盏说武越两字,假武越神情紧绷,一改白日沉稳的状态,看起来极为心虚。
武越满头是汗,满口是血,胸前的衣襟都被血浸湿,可见伤的不轻,然而在见到颜盏脸色苍白,嘴角挂着血迹,哪怕急得不行,还是关心的问道:“师妹你怎么了?”
颜盏抓着镜子激动的回道:“我没事,武师兄,你在哪里,怎么浑身是伤。”
武越摇摇头:“师······师妹,你先不要管我,快去救元荣承,我和他牵了同生链,我能感觉到他快不行了,求求你,快点去救他,求你······”
还未说完镜子就恢复原样。
“武越······武越······”
一听到同生链,万万没想到,最激动的居然是这个假武越:“不!!!这不可能,同生链!!!不可能,这不可能。”
此刻已经没有功夫管他,颜盏要青寒带着自己顺便带上这个假货,一起去元荣承住所。
在路上颜盏问青寒什么叫同生链。
青寒叹了一口气才说:“两人若是一起牵了同生链,其中一方要是死了,另外一方也会跟着一起死去,同生共死。”
颜盏张了张嘴,完全不知道要说什么,泪水更是不停的流。
很快就到了元荣承的院落,一路走过来,整个丘陵峰没有一个人在,只有元荣承屋内是灯火通明,在外面就能感受到剧烈的灵力波动。
几人进屋就看到元荣承痛苦不堪浑身是血的盘腿坐在床上,楚向海站在床前背对着门,可以看出他在抽取元荣承身体里的灵力。
而两人周身的灵力,宛若实质,像那泊油路上的热浪,让人不敢靠近。
颜盏:“师父!!!”
青寒:“楚师侄!”
紧急关头,师父简明扼要的说道:“师叔你快来,这孩子吃了不少玄灵丹,现在灵力暴涨,我一个人要抽不过来了!”
青寒二话不说,将颜盏扶着坐到一旁的椅子上,就赶忙加入抽取灵力。
颜盏担忧的看着,生怕再出个什么闪失,那可就一尸两命啊!
想起罪魁祸首,颜盏转头恶狠狠地瞪着跪在地上失魂落魄之人,要是武越和元荣承有个三长两短,她定然不会让这人好过!
没成想那人竟然满脸泪痕,见颜盏看向自己,语气近乎哀求:“你······你快解开我的定身术,我也可以加入去救人。”
颜盏娥眉轻蹙:“你觉得我会信你说的话吗?就算我信,你认我现在的我,能帮你解开出窍期的定身术?”
那人心急火燎:“那你快传信,多叫几个人来救他。”
颜盏更是疑惑,还没开口就看见小羿和铧岐跑进来,想来是一路跟过来的。
立马问小羿它能不能帮忙吸食一下元荣承多余的灵力,小羿看了看,表示它和铧岐都可以,且灵力是它们的最爱。
颜盏喜笑颜开赶快催促,让它们也加入其中。
小羿和铧岐的加入,要比单纯的抽出要快的多,两只小家伙也分工的很明确,铧岐吸收元荣承体内的灵力,小羿吸收屋内抽出来,来不及消散的灵力。
一盏茶的功夫,终于看元荣承脸色开始肉眼可见的好转,颜盏这可心也算是放下一大半。
这才有心思认真思考这个假的武越的事情,仔仔细细的打量了他一眼:“你今日好不容易混进门派,一日不到就开始行动,如若不是要去杀我,此刻你也算是功成身退,而你不仅了解武越,也了解嫡仙派,像你这样的人进来只为杀两个人,可见是私仇。”
那人见元荣承像是已经脱离最危险的时刻,整个人都松了一口气,恢复到一种平静的状态,颜盏说话也不回她。
颜盏见他不回,也没有在意,将整件事情全部重新想了一遍,想起自己在昏迷前元荣承哭了一天的那晚,说的事情。
走到“武越”面前,蹲下来,用手仔仔细细的摸了摸他的脸,又凑得很近的看了看,确实是自己的脸皮,没有一点易容的手感。
而且没有用术法,不然青寒和通心镜也能察觉。
思来想去或许只有一种可能。
颜盏站起来,打算坐回座位上去,却瞟见那人耳根通红,心中一笑,看来自己猜的八九不离十了。
也不回椅子上,就蹲在他旁边看着他说:
“刚刚你听到武越伤痕累累地说同······”想到自家师父还在,这事知道的人越少越好。
小声的开口:“咳咳······的时候,整个人的态度发生了一百八十度的转变,极力的不希望元荣承死,你一个来杀他的人,说出这话,我可不相信你是突然良心发现。想来你是极其不希望武越死的对吗?”
那人已是面红耳赤,可依旧是保持沉默,没有开口说一句话。
颜盏也不恼,想着白天被这人吓个半死,难得这个时候他动也不能动,说也不愿说,不逗一逗他都对不起今天受的罪。
于是拿起一撮他的头发,挠了挠他的鼻子,又在他脸上画圈圈,还在他脖子上挠痒痒,本就面红耳赤的人,更是红得滴血。
像是忍无可忍,瞪着颜盏:“灯姑娘,你一个有夫之妇居然还如此······如此恬不知耻。当着你夫君的面撩拨另外一个男人,你就不怕给你自己,给你夫君带来不好的名声吗?”
颜盏傻了,连忙跳开来,指着他:“你······你不要含血喷人啊,我还是个黄花大姑娘呢,怎么到了你嘴里我就是嫁了人的人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