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说这位十姨,名白言诗,正是白言玖一母同胞的亲妹子,行十,于年少时拜入红茗门,现为红茗门的精英弟子之一,师从红茗门的太上长老。
木兮听过就算,但偏偏此时,白慈福又若有所思地建议她道,“我觉得日后你可以去红茗门走走。”至于原因,他也说不好为什么,就是忽然想这么说,就说了。
可他没发现,这话才出,一缕精光从木兮眼中陡然迸出,身为福德星君好友,她扫把星君可是很清楚的,这源于福德星君的本能预感,他这是借机给她送福呢。
所以说,继功德簿之后,福德星君也是天道老爷子给她开的另一道外挂,就是可惜,白慈福年岁尚小,尚不能跟着她出门远行,且分别之后,再见亦不知何期。
这么想着,木兮忽然心有所感,她看向白慈福,直接表示道,她想见一见这个白言诗。
白慈福向来对木兮有求必应,于是,当天下午木兮便如愿见到了人,乍一看,对方确实称得上清秀佳人,气质温柔,繁星似水,给人如沐春风之感,就是可惜,近期运势不太好。
白言诗可没少听到木兮的大名,是以,对此番的见面也带上了几分期待,彼时,只见她眸光一闪,悠然笑道,“听说你给水月妩看过相,不知我可有这番荣幸?”
这试探性的口吻听得同行的白言玖眼皮陡然一跳,没办法,木兮那张嘴,简直就是大众眼中的乌鸦嘴。
他欲言又止地看向自家妹子,但白言诗却好似对此视若无睹般,只灼灼地看着木兮。
木兮倒也没打算拒绝,也是,这点小事对她扫把星君来说自然手到擒来,于是,只一顿,她就老实地道,“哦,也还行,你就是霉运……”
可“霉运”二字才出,白言玖就咳嗽连连,他就知道不能指望这张嘴说出什么好话!
白言诗似是不满地暗瞪了他一眼,不过,看向木兮时,那双清澈的眸子却犹如天上的繁星般闪闪动人,“请问可有化解之法?”只听得她虚心求教道。
没有谁会比她本人更清楚近来她究竟倒霉到了何种程度。
也就是回到家这些天,待在哥哥身边的时候,情况才稍有好转。
然而,面对此问,木兮却不禁沉吟起来,道,“有是有,不过呢,我更建议你从源头处理。”
白言诗顿时正襟危坐,连带着身旁的人都严肃了几分,唯有木兮始终淡然如初,只听她不疾不徐地表示,“你啊,其实是受人连累了。”
“至于这化解之法,有道是说难也易,易,大不过远离,难,则须彻其根本。”
白言诗面色几番变化,不由再度虚心一问,“从你的角度,你觉得我更应该选择哪种?”
木兮似是不明地瞥了她一眼,声音淡淡,毫无波澜,“你问我作甚,难不成我还能代替你做选择?”有些事是不能随意应承的,万一因此背起不必要的因果,那多不好。
论因果,她扫把星君还是很怂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