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言诗撇撇嘴,脸上仍旧满是不屑,但事实上,她心底对木兮的不满,比起昨日来早已消散许多,但恰逢此刻太上长老问起,她抿了抿唇,还是开口告起木兮的黑状来了。
说完,还十分地愤愤不平:“师尊,您说,这世上怎会有如此不识抬举之人?”
太上长老半晌沉默,才心情复杂地叹道:“是啊,世上怎会有如此不识抬举之人。”
白言诗自认得到了师尊的附和,言语间还有些小得意,“师尊说得是,我诚邀她参加丹战,那是给她面子,没曾想,她竟这般不识抬举!”
“还拿不会炼丹的理由搪塞于我!”
白言诗叹了口气,自认沉重地摇头道:“师尊,看在她为您解毒的面上,就不予计较了吧。”
太上长老是真没想到,他这个大徒弟的脸皮竟能如此之厚,他深吸一口气,咬着牙生硬地呵呵两声,才一鼓作气地发怒道:“老夫说的是你!你这个不识抬举的家伙!”
“谁给你的勇气让你对前辈这般无礼的?规矩都学到哪儿去了吗?”
太上长老越说越气,忽然间还有些失望,“这么简单的道理你都想不明白?白言诗,老夫平日里是不是对你太好了?好到让你忘记了身份尊卑?”
他严肃地盯着跟前的人,心中更是不满:“人是你请来为老夫解毒的没错,可她既有真本事,那就是老夫的贵客!你竟敢怠慢贵客?谁给你的胆子?”
白言诗听得瑟瑟发抖,她抖了个激灵,垂眸直道:“请师尊给弟子一个将功赎罪的机会。”
“白言诗啊白言诗,你还记得跟老夫保证过什么?”太上长老却避开了她的话语,反而冷笑一声,道:“这就是你说的,全心全意守护红叶峰,绝无二心?”
白言诗:“……”
别问,问就是真害怕!
入门以来,师尊看她的眼神,还从未如此冷冽过,看样子,她似乎真让师尊失望了,那怎么可以?
只见白言诗当场跪下,哀求道:“师尊,弟子知错了,真的知错了。”
可是,说着,她还觉得有些委屈,“师尊明鉴,弟子并无二心。”她觉得自己确实是全心全意地为红叶峰考虑啊,要不然,平白无故的,为何非要亲自上门邀请木兮参加丹战?
这明明就是两全其美的事情!
可惜木兮不领情!
太上长老瞧她这副心口不一的模样,心底是既无奈又发愁,他满打满算也就两个徒弟,二徒弟天资纵高,心性甚佳,只要好好呵护,将来成就必不在他之下。
就是这大徒弟,天资一般,心还容易飘,往日里他也不是没敲打过啊,怎么还是养成了这副德行呢?就不晓得强买强卖是最不可取的行为之一吗?
太上长老思来想去,觉得自己是教不好徒弟了,所以,“你走吧,回去好生反省。”
白言诗只觉得如天雷轰顶,“师尊,您要赶我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