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上长老也很满意,这应该是他此行最大的收获之一了。
但从主人手里接过云心草时,他眼底却闭紧闪过一抹心疼,“要是没受损就好了。”
听到这话,主人深压心底的愤怒又涌了起来,“都怪那人不长眼!”可惜,那人一看就是有来头的,他惹不起啊,先前只顾着心疼传家宝了,倒是没来得及害怕。
现在反应过来了,主人想了想,起伏的情绪也平缓许多,他甚至反过来劝太上长老息事宁人。
太上长老:“……”
到底谁才应该息事宁人?
他笑了笑,一副赞同的姿态:“阁下所言极是。”
话音落下不久,主人也后知后觉地一愣,半晌,才心情沉重地叹道:“错了,我才应该自求多福。”也不知那人可会记恨于他,可真追究起来,明明是对方先糟蹋了他的传家宝。
“我都还没找他算账呢!”主人嘟囔一声,还是很不服气的。
太上长老想了想那人的模样,却忍不住为他说上一句好话,“对方看起来也不似穷凶恶极之徒。”
“难说。”主人摇摇头,心情还是很沉重的。
但不过片刻,他歉意地看向太上长老道:“今日是我连累你了。”可若非如此,恐怕他还会继续将云心草错认为云霖草。
那才是天大的损失呢!
他咬了咬牙,愣是拍着胸脯保证道:“你放心,我马洵礼不是那种忘恩负义的,日后若有需要,只管开口。”
虽然,说这话的时候,他心里一点底都没有。
太上长老意外地闪了闪眸子,但却话锋一转,问道:“你想好要怎么善后了吗?”
“啊?”马洵礼诧异地看着他,半晌不曾回神,而与此同时,包厢之外,则有木兮正兴致勃勃地逗弄着某人:“你真的不考虑一下吗?当我徒弟很划算的。”
徒弟慕之晴连忙现身说法:“是这样的,你看我就知道了。”
胡飞璋:“……”
恕他眼拙,什么都没看出来好吗?
胡飞璋只觉得自己快要崩溃了,话说一开始,他怎么就被这群人给讹上了呢?
他抬头望天,心情愈发沉重,早知如此,他就该乖乖听老爷子的话,今日,果然不宜出行。
但耳边仍然传来木兮喃喃不休的话语,在此之前,胡飞璋完全无法想象,世上除了他娘亲,竟还有如此啰嗦之人?简直有如魔音贯耳,可怕至极!
到最后,他直接捂住耳朵,发出了来自灵魂深处的呐喊:“你不要再说了,我不会拜你为师的,你死了这条心吧!”
这已经是他第九次重复同样的话了,他都想不明白,对方到底看上了他什么,竟死乞白赖地要当他师傅,哼,真是笑话,他胡飞璋是那种缺师傅的人吗?
但不同于先前,这回,话音落下,对方并没有继续纠缠,反而声音平静地开口说道:“年轻人,我劝你三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