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长老面色通红,也说不好是感动居多,还是心酸居多,可木兮心底却颇觉遗憾,她幽怨地看向大长老,隐隐显出几分难以言喻的微妙。
而此时,经由郑重思考,意外见到胡飞珏踏入禁地的马管事,也终于决定要将此事上报。
毕竟长老们的脾气他知道,这要再搜不到丝毫的线索,他真担心自己哪天清晨就见不到冉冉升起的红日了,不过想来,待上报此事后,长老们应当就无暇顾及他了吧?
但彼时只想自保的马管事也没想到,此番接见他的竟是脾气最为火爆的二长老。
只见二长老阴着脸,一双锐利如锋刃的眸子也正牢牢地盯着他,道:“你最好有好消息,否则……”话落,则是一个无情的冷哼。
马管事听得脊梁一寒,低着头,声音颤颤地答道:“回二长老,确实有了那贼人的消息,只是……”话语间尽是犹豫,显是在忌惮着什么。
二长老却不在意他的忌惮,只眯着眼,不耐烦地连声催道:“只是什么?!”彼时,他阴冷的视线始终紧盯着马管事的脑门,让他心底更生惶恐,额头亦是冷汗淋漓。
只听下一瞬,马管事明显带有几分迟疑地开口道:“回二长老,那贼人,最后似是入了禁地。”说到最后,他自己都忍不住惊颤了,毕竟禁地实属鹰潍谷的禁忌,人人闻色而变,不敢妄议。
二长老听到“禁地”二字亦是一怔,他神色霍然一变,一双幽深的眸子更显其中冷意,可如若有人仔细观之,或许便可以发现,那幽冷之中,正透着一丝不足为外人察觉的惊惧。
“怎会是禁地?!”二长老反应过来后,竟是一脸地讳莫如深,连声音也不自觉地低了许多,乍一看,似还有几分心虚?
可这个念头,仅在马管事的脑海中一闪而过,他迅速回话:“确是禁地无疑,属下当时亲眼见那贼人推开了禁地的木门。”至于之后如何,他就不清楚了。
要知道,那可是禁地,他一个管事,未得允许哪敢擅闯入内?万一之后又是一个有去无回呢?过往又不是没有这方面的前车之鉴,他好不容易活到这把年纪,很惜命的,才不敢赌呢。
二长老倒不是不信他,他只是太难以置信了,谁曾想,那不知天高地厚的贼小子,竟有胆量踏入禁地呢?想也知道,结局不外乎一个死字。
可这样一来,他还如何向对方追讨回他的宝物?那可是他攒了一辈子的家当!
半晌无言,气氛静寂之余更显沉闷,正是此时,五长老随之而至,见二长老冷着脸,似有几分抑郁,他心中便忽而一动。
只听下一瞬他夸张地哟呵一声,笑道:“这又是怎么了?说出来让我也乐呵一下?”
单听他这副幸灾乐祸的口吻,二长老哪里还不明白他心中所想,当即冷哼一声,阴恻恻地开口道:“行啊,你不就是想听我的笑话吗?来,靠近点,我好好跟你说!”
最后一句话,他几乎是咬着牙口说出来的,就不信,待他说完,老五还能有这样的好心情。
五长老闻言却不由眯起眼,狐疑地盯住二长老,在他看来,二长老绝不可能那么好心,是以,只一瞬,他便认定了,当中必定有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