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之晴平静地躺在玉床上,神情似有几分呆滞,就在不久前,她被妖王带至一处壁画前,又是被咯割手指放血,又是被献祭做法的,命都短了几分。
可不知为何,隐隐之间,她竟好似瞧见那壁画如赋予了生命一般。
这也就罢了,可让慕之晴不由一阵心惊的是,她发现,那壁画上接连显现的壁画,竟只有她看见,妖王竟似一无所知,当然,这也不能排除妖王是故作不知,刻意在戏弄她的可能。
木忻钥却不知慕之晴心中所想,见她面色满是麻木,如丧考妣,便眉头微蹙地质问道:“不就是放了你几滴血而已吗?至于吗?”
她觉得慕之晴真是太不识趣了,但随着一声暗哼,却是语重心长地道:“你啊,就只管好好听话,不然,想必你也不希望自己再见不到你师傅吧?”
听到“师傅”二字,慕之晴那双呆滞的眸子可算提起了些许反应,可是,好端端的,为何又拿她师傅做筏子?
只听得她不高兴地冷笑一声,哼道:“你们妖族就只会耍这样的把戏吗?”
说着,一股暗恨蓦然涌上心头,要不是她当初大意误中了对方的诡计,如今也不至于如此,也不知因她之故,会给师傅带来多大的麻烦呢,真是想想就觉得生气。
可这回,木忻钥脸上的笑意不减反增,更是强调道:“没骗你,你师傅确实来歧北山了。”
然而,这话才落,却只对上了一双满是怀疑的眸子,哪怕她说得信誓旦旦,慕之晴也再不愿相信于她了,对此,木忻钥还有些无奈,可她微微一笑,竟似不打算做进一步的解释。
气氛似有几分凝滞,但正是此时,一阵震耳欲聋的轰隆声忽而自不远处传来,木忻钥感知了一下声音发出的位置,一股不好的预感油然而生,只听得她高声唤道:“倾水何在?”
君倾水心神微动,忙顿住就要去查看的步伐,转而瞬闪到妖王跟前,才跪地,就对上了一双无比冷冽的眸子,天知道木忻钥此刻心中究竟蕴含着多少的不满!
“你就是这样回报本王的信任?”那刻意保持着冷静的声音,犹如一盆冷水直浇在君倾水头顶。
她心下一阵暗叹,连声诉说着自己的忠心耿耿,可木忻钥轻轻抬手,表示自己并不想听,且道:“你最好祈祷这动静与木兮无关,否则……”
这话并未说完,可其中的话外之意,亦让君倾水心底更是不安,虽然她也觉得这可能性有点低,可是,“王请明鉴,属下当时确实给她用了噬魂散啊,也是亲眼见她晕死过去的。”
说着,君倾水莫名地还觉得有些委屈,噬魂散的毒性有多强大,王不也知道的吗?但谁能想到,用了噬魂散,还会出现这样的岔子呢?她也很冤的好不好?!
木忻钥脸上的神色果然稍有缓和,但她再三确认:“你确信她中了噬魂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