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颜笑嘻嘻地点头,“是呀。那肯定的呀。”
花颜都要忍不住夸赞一番这位仙家了,真真是说到了她心头上。
众仙家那神奇的视线又戳到了凌修背上,但明显不敢过于直接。
这可真是耐人寻味。
天师自然是站在凌修一边儿上的,听了她这话几乎瞬间便明白了她话有所指,纵然他平日像个老顽童,然而这一刻还是板着脸道:“掌命仙君今日对阜书的态度真是教人寻味。往日你见着他哪日不是目呲欲裂恨不得拆他骨喝他血的?怎么今儿个转了性子了?”
“哦……”众仙家似乎又看破了什么,做恍然大悟状。
花颜眼角瞥见了阜书嘴角滑过的一丝似笑非笑。
她狠狠挣了挣,阜书纹丝不动。
一行人浩浩荡荡地去九重天,老君正在丹炉边甩着佛尘,嘴里念念有词,那里头有白烟缓缓逸出。
花颜一颗心提到了嗓子眼,但以她对小辞的了解,这样的丹炉怕是奈何不得他,那凌修这般做又是何意?
“唯有老君丹炉他逃不得,但也受不了分毫伤。早前我想换,但如今,你的诚意恐是不够让我交出花辞啊。”凌修目光落在花颜身上,无波无澜的面容之上,那双眼似乎看透了什么。
阜书依旧是那仿似永不会散去的温润,他轻笑道:“哦?哪儿不够诚意?”
凌修凉凉道:“我要个完整的掌命仙君,你这是拿了残次品来诓我么?”
“嘶……”众人又倒抽冷气。
他们本是听着诸绪殿的副殿嚷嚷着说有好戏看而纷纷跑来的,然而见着好戏是谁时他们都有些揣揣,没想到这副殿真真是尽责,连陛下的事儿都了如指掌。
陛下的瓜不好吃,但貌似就那么离去又很是不甘心,眼看人越来越多,众人好似有了那么点儿莫名的理直气壮,竟然就那么跟着看了起来。
凌修碍于面子也不好把他们都呵斥回去,天师倒是赶了好几次,甚至还打了好几人,那些仙家就跟着魔了似的,天师打一次他们就退一尺,但就是不离去。
这可气死个人。
天师面色很不好。
但凌修很镇定,只淡淡说:“既然他们都知晓了,也怀疑我,那我当面给众仙家一个交代也不是不妥。”
不愧是天帝陛下!
于是众人就这么留了下来。
眼前这要给他们个交代的陛下看出了对方掌命仙君不对劲之处!
看来对面那阜书才是那心思复杂的人!
花颜背于身后的手指颤了颤。
现下这俩人之中若是谁要杀她,凭这二人的修为,简直易如反掌。
阜书似乎也很是惊讶的模样,“是么?这不是花颜?这是与不是,教花辞出来认认不就妥了么?那日花辞那般异于往常,花颜一眼便瞧出了非是花辞,那么今日便要花辞来看看,你觉如何?”
花颜瞥眼看她,这是这一路行来她第三次看他了吧?
若真要归根结底形容一番的话,便是――侧目而视因而刮目相看。
凌修点点头,似乎对他这番建议也非常肯定,“行,老君!你便将他放出来罢。”
花颜神色微凝,一眨也不眨地盯着丹炉。
老君捋了把胡子,“万一他又跑了怎么办?”
“若那真是他姐姐,他自然不会跑了的。若真跑了,我也自有办法将他再次擒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