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辞甘愿以自己换你。你回天界,他跟我走。”阜书此刻幽幽笑起,像个早便谋划好一切的幕后之人。
花颜一下便拽了花辞手腕,对着阜书厉声道:“你休想!”
阜书依旧是那副温柔得不像话的模样,好似他只是在做一件再正常不过的事儿,而非剥夺他二人的自由权利。
“怎么办,她不同意啊。既然长公主不同意,那我今儿个便算是白来了。凌修,你若是没十成把握便莫要叫我,这般白跑一趟,实在是教人不爽快的。”
“花辞?我可答应了你呢……”凌修直视花辞,负手而立的他,眉眼尽皆睥睨之态。
“你放心便是。”花辞拍拍她手背。这话是对凌修和阜书所说,却也更像是对花颜所说。
花颜眯眸,转眼与阜书对视。
她眼中冷意森森,威胁之意毫不掩饰,他倾身靠近阜书,低声冷哼道:“哼,命盘可在我手里,我可让你一瞬毙命,那非玩笑话。”
阜书只是以指点着她脑门,将她推开了些,“掌命仙君的厉害之处我已体会过了,定然好好对花辞,必不会让他如你一般瘦了。”
花颜一口气哽在喉间,只得恨恨转眼不看他。
凌修向她走来,将她往天界这伙人这边拉,看着阜书缓缓道:“你要花辞,我要花颜,皆不相干,合作愉快。”
“凌修,你……”
凌修似乎很是无奈,解释道:“对天界而言,掌命仙君的安危远远高于他。”
花颜眼眸眯起,紧盯他双眼不放,“是掌命仙君的利用价值高过他吧?凌修,你又想要什么?不会与阜书一样还是命盘吧?”
对面的阜书似有些乏了,他抬手揉了揉阳穴,转身施施然离去,临走之前温温柔柔道:“你再不走,跟我回去的可就是花颜了。”
花辞拂袖,与花颜视线相交不过一瞬,立马转身随阜书离去。
花颜揉着眉心,凌修看罢那两人这才收回目光回答她,“我要命盘做什么,我贵为天帝陛下,有何是要不得的?你也明知我想要什么,你先回释竺罢。”
他轻叹着转身离去,那背影竟透着一股沧桑之意。
这尚算得上大肆的行为却只是为了换她回天界而已。
众仙本以为要大战一场,却没想到就这般平平静静地收场了,甚至于花颜居然对阜书再一次在眼皮子底下带走花辞而如此平静。
但他们要的结果貌似也有了,阜书与凌修互为敌对关系,而这合作也只是为了要回对三界至关重要的掌命仙君,还将他们见之生惧的花辞交给了阜书,阜书是谁啊,当初要花辞三魂七魄尽散的人啊。
众仙这么一想,不由佩服自家天帝陛下,这点儿亏都没吃呢。
虽然以花颜安危威胁花辞不得不交换的手段对于仙界之人来说有些上不得台面,但结局是有利的便行了。
众仙搁下心头一桩大事,不由都松了口气。
怪不得天师赶人呢,原来就这么点儿小事,真是不足为道。倒平白浪费了大好时光。
然而只有少数仙家想着了另一面――既然这都能合作,那当初凌修与阜书合伙对付颜辞二人的传言便极大可能是存在的了?
而那些貌似恍然大悟的仙家却纷纷忘记了此趟前来的目的是什么。
“那些信纸是陛下所写,他又是写给谁的?”已被凌修与阜书不着痕迹地带偏而至此刻才发觉的温巽从丹炉后探出一个头,盯着众仙离去的背影做深思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