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如今率先解决的不难道是神柱么?”花颜被他推得一个踉跄,出了殿门。
阜书就那般静静地看着凌修不断叫着手下人不断地将一个又一个命令发下。
“没有用的,我知我最后下场如何,但我更想看你们先我一步离去,如此方可有趣不是么?”阜书抱臂,好整以暇地环顾四周,那模样端得是云淡风轻。
“你让我失望!但凡有什么你只管冲我天界来便是,亦或者冲我凌修来便是,何必为难这些人?可笑!你知不知神柱一旦倒下一根,凡界得死伤数十万?实是气煞我也。”凌修厉声呵斥他,急得不断以手拍着脑门。
“我知道啊。这天界如此混沌不堪,不要也罢。我说过不会让你有事的,你这万年来的照顾也算是令我甚为感激,我也非是那不知感恩之人。”阜书偏头,似乎是难以理解他此番行为。
“我不需你此番感恩。你似乎只会给我添麻烦,何时你能安平地过着?何时你能如在海上村那般安稳地过我便谢天谢地,你莫要给我惹事,这两万年我便当是积福了!”凌修丢下这番话便转身而去,走了几步又捏决消失。
“我的存在似乎只会给人添麻烦……”阜书自言自语,眉眼间染上一抹冷嘲。
结界在凌修离去之后坚持了一会儿便轰然崩塌,骨架子所过之处皆是凌乱不堪,犹如蝗虫过境,身后一片惨然景象。
众仙家听闻神柱有所裂痕,一个个吓得脸色煞白,再也顾不得还有个阜书在此,纷纷四散而开,往数个方向奔去。
他面前一瞬间散了个干净。
唯有容绝与他四目相对。
这当是两人第二次这般毫无旁人地对视。
容绝眼中惰懒笑意十足,抱臂斜靠于殿门,就那般毫不掩饰地打量他。
阜书被他这般盯着,竟未有如坐针毡之感,反而挑眉笑他,“容绝,以你俩的交情,你要不要也去帮帮他?”
容绝一派无所谓,“神柱倒了与我何干?我冥界何时受过影响?反而还能借此机会独掌三界,岂不妙哉?”
他竟是将他要说的话给率先说了去。
但索性他也懒得跟他纠结这些小事,如谈家常地道:“你觉这神柱会塌么?”
容绝磕着瓜子儿,闻言摇头,“那可不好说。”
“哦?为何?”阜书似是十分好奇,挑眉问道。
“你看着便是,此次若你能毁了天界,我定然要拜你为师不可。”
阜书嘴角抽了抽。
他跟容绝说不出个所以然来。
他以为他极尽诡言,然而此人却是比之更为厉害,俗称言东说西,然不仔细思索还真觉他在与你就某事谈论。
阜书拂袖,骨架子纷纷停了动作,呆愣愣站着。
容绝拍拍衣袍之上落就的瓜子壳又看了看他道:“绝煞都教了你些什么?这点可是冥界术法的皮毛啊。”
“他又只学了点儿,又能教我什么去?不过也亏得以往他说些十二煞的事儿给我听听,也算是涨了见识”阜书慢悠悠地说来,似乎在说着别人的故事。
容绝动作顿了顿,垂眸之间,长睫掩了其下心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