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好好。我还以为你跟程野还要睡上好一阵子才起呢?没想到这么早就起了。”黄连弟看着余溪有些憔悴的脸色,偷偷问:“昨晚,他可是欺负你了?身子可有不适?”
余溪呼吸一滞,笑不出来:“没,挺好的。”
“他们年轻气盛,你做娘子的就多担待些。这夫妻感情越是恩爱啊,你就越容易怀上孩子。有了孩子,一切就好了。”
“希望吧。”余溪随便敷衍两句,很想丢下手里的东西。
黄连弟见余溪有点无精打采的样子,看着不像是新婚之夜过后的状态,反倒是有些不高兴。
这个新媳妇嫁过来之前,她听到不少关于她的传闻,什么眼高手低、好高骛远、跟男子私奔殉情等等。起初,她原是不信的,可如今这么一看,她倒觉得事情有几分可信度。
黄连弟收起笑容,拧干洗脸的帕子,用命令的语气:“你赶紧洗漱洗漱好。我婆婆,你奶奶再过一阵就醒,我年纪大了,伺候不了多少时日,等将来我动不了了,照顾老太太的事情就得你来,早些学着也好。你快些洗漱吧。”
余溪听她说了一连串的话,听到最后,忍不住倒吸一口凉气,胸口堵的慌。
可环绕屋子一周,到处都是陌生的感觉,又能跑到哪里去呢。
一辈子也就那样了。
她自嘲地笑了笑。
余溪洗完脸回到房间,刚撞上程野起床换衣服。这人光着膀子,看见她走进来,倒也丝毫没顾忌。
昨晚光色太暗,看不清什么。
余溪这会儿才注意到他胸口和后背都是密密麻麻的刀疤,有些地方甚至还在心脏的位置上。
这人能活到现在也是命大。
余溪走到他身边的梳妆台处坐下,看着镜子里的自己,脸色真的白的像是一张纸一样。
都说人逢喜事精神爽,她这得多惨才变成这么一副鬼样子。
老人家都是喜欢热热闹闹的氛围,余溪不敢让老太太担心,便拿出化妆的东西捯饬一下自己,尽量让自己看起来精神一点。
弄完这些事情以后,余溪见程野还在屋子里,问他:“今天我该做什么?”
她第一次结婚,还是这种父母之命媒妁之言的包办婚姻,确实不知道应该做些什么。
再加上她前两个月一直都在为逃跑计划筹钱,天天早出晚归出去工作,也没体验过真正的古代贤惠女人过的日子。
“婶子做什么,跟着去就是了。”男人回答,“左不过转转亲戚,见见左邻右舍,也没什么大事。”
这还不是大事?
余溪最怕这种村子里左邻右舍的关系,“你呢?”
“去军营里操练。”
军营?
军营里的人能随便进出么?
一般不都是关在军营里头,一年也见不上几面的吗?
噢!
她忘了,这里是古代。
余溪见程野穿戴整齐,跟在他后边一起出了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