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画面消失,传影符的飘落,殿内众人也都明白了事情的真相。
程昭昭将传影符呈上,在秦烟开口之前道:“想必有人还有所怀疑,就请雷首座一辨真伪。”
秦烟一窒,本想夺过传影符的计划落空,当下目光锐利的射向程昭昭。
雷岳招手,那张传影符就已经落到了他手里。
很快雷岳面容一肃,郑重的说:“这传影符千真万确。”
于是乎,程昭昭似笑非笑的看着沈娇,拍了拍怀中千里的脑袋,心道这便是多行不义必自毙。
看清眼下情势,陆子钊心中大喜,忙拱手道:“雷首座,弟子之前说的都是真的。弟子和程师妹素昧谋面,并无仇怨,若不是沈师妹从中作梗,弟子不会犯此大错!
此番误会都是弟子愚钝!还望雷首座网开一面,从轻发落。弟子一定谨记教训,再不敢犯!”
沈娇恼怒,就要破口大骂,却被秦烟以眼神制止。
秦烟道:“就算这传影符是真。可有时候亲眼见到的也未必不会有假。”
“本座方才说过这传影符千真万确!”雷岳喝道。
秦烟蹙眉,却语重心长道:“传影符为真,可里面的人却并非我的女儿。身为她的娘亲,自然对她再清楚不过了,我的女儿虽然娇宠长大,可心思单纯,定不会如此污蔑同门。
这世间术法无数,易容换型不胜枚举,怎知不是有心人故意乔装成我女儿?
再有,为何这个女弟子恰好就有这传影符,莫不是她早有预谋,或许她就是那个易容成我女儿的人。这一切便是她自导自演的把戏。
雷首座,你别看这些门中弟子平日里表现的乖巧上进,实则一些弟子私下里就是挖空了心思去想那些旁门左道。”
紧接着,秦烟将沈娇护在怀中:“娘早就告诫过你,出门在外,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无。你这是被有心人惦记上了。”
这一串说辞听得沈娇有片刻怔然,她娘果然还是她娘!
而后埋首在秦烟的怀中哭泣:“娘,是女儿不听话,没有娘在身旁护佑,女儿就成了这样,女儿真的太没用了。”
这两人的一唱一和简直令程昭昭叹为观止,腹中也一阵翻滚。
“都到什么时候了,沈夫人还要袒护你的女儿。做错事不要紧,要紧的是你死不悔改。
沈娇变成如今这个样子,我想都是沈夫人你的功劳!真应了那句话:上梁不正下梁歪。”
说完,程昭昭也不管秦烟和沈娇作何表情,只是对雷首座道:“事情真相如何,弟子想首座心中已有判定。弟子还请首座为弟子做主!”
事实上,从秦烟开始长篇大论时,雷岳碍于人家是一派掌门夫人没有出声打断,却有一句没一句的听着,直听得昏昏欲睡。
直到程昭昭提到他,这才强打起精神道:“够了,都别扯了。真是老太婆的裹脚布,又臭又长。”
此话逗得在场的弟子笑出声来。
雷岳说着侧首看向沈亦轩:“为师再考考你,这两个弟子该如何处置?”
沈亦轩上前,扬声道:“有弟子陆子钊,为人愚钝,污蔑同门实受人挑唆,却已成事实。打入指天崖下,劳役五年。陆子钊,你可有异议?”
闻言,陆子钊先是一喜,只要不被逐出门派,什么惩罚都好说。只是当听到指天崖下的时候,他的脸色还是忽得煞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