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昭昭留下一些养伤的灵药之后就去了叶一舟的落脚处。
叶一舟的帐篷外没有设禁制,他们入内便看到呆坐在一旁角落里的他。
他的样子很是狼狈,浑身是血的法衣也未曾换过,神情呆滞,一看就是受了极大的打击。
“他受伤了?”
赵元朗道:“昭昭你放心,那些血不是他的,都是顾师兄的。一舟从秘境里出来就一直这个样子,我们问他什么他也不说。”
程昭昭上前,轻拍叶一舟肩膀:“一舟,是我。昭昭。”
叶一舟缓缓抬头,眼神里有了焦距,看到她有片刻愣神,而后道:“你来了啊。”
“我都听说了。”程昭昭道:“当时的事情只有你最清楚,谢潋墨到底怎么回事?”
叶一舟眼神闪躲:“昭昭,这件事你还是不要知道为好。”
“为何,若是谢潋墨真的与邪修为伍,那么不管你们之前的关系有多要好,你都不能包庇他了。”程昭昭拉起叶一舟,将他带到了帐篷外。
“你看看这次有多少门中弟子受了伤,这些都是那些邪修造的孽。如果,如果你还是苍剑派的弟子,就该知道什么是你真正该做的事!”
叶一舟的目光扫过正在外面走动的苍剑派弟子们。
不少弟子身上沾满血渍的法衣都还来不及更换,灵植堂的弟子的身影穿梭在各个帐篷之中,时不时的能听到惨叫声以及痛哭声。
这一次秘境之行,苍剑派的弟子损失惨重。
叶一舟转身回了帐篷,道:“那日我和何全同行,在一处山洞里,我们发现了极为难得的冬节灵草,刚想采摘时,我们就被邪修偷袭了。顾师兄及时赶到,救了我们。可我们还没出山洞,就被早已埋伏在山洞之外的邪修围追堵截。是何全认出了谢师兄。”
“后来呢?”
“后来,谢师兄一看到我们掉头就跑。我和何全追了上去,遇到了冬节灵草的伴生兽。是谢师兄救了我们。”
“所以说,谢潋墨认得你们?”
叶一舟明白程昭昭这话的意思,道:“不错,他认得我们。可那又能怎样,他所用的乃是魔气,他和那些邪修为伍。我们和谢师兄大吵了一架。”
说着叶一舟极为难过的掩住了脸:“都怪我,如果不是我当时太过冲动,谢师兄他不会被激怒发狂。何全也不会死,还有顾师兄,他为了保护我,被谢师兄打成了重伤。”
“你说何全死了?是谢潋墨!”
程昭昭痛惜不已,虽然和何全的交集不多,可是他们也曾相识一场,何全是个很仗义阳光的修士啊!
“不,不是谢师兄杀的。是那些邪修趁乱动的手。”叶一舟手握成拳:“我一定会为他报仇的!”
“你说他发狂,莫非他是在离开了门派之后不慎落入了邪修之手,邪修给他服用了魔丹?”
赵元朗道:“昭昭,我们也是这么以为的。只是沦为了魔物,他为何还能有自己的神智?”
“恐怕邪修们炼制的魔丹已大大的改进了。从前的魔物还会变换形态,可如今你们所见到的魔物,很多都能保持着人形,只不过神智不在。而出现谢潋墨这样情况的魔物,只能说这件事越来越棘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