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说来,玥儿和这位前辈是一见如故了?”他语气不明地说着,莫名就令人一寒。
“额,也算不上一见如故,怎么说呢,就是有点投缘吧。”说不出为什么,本能地想要含糊一下。
不妨湟梁忽然插言,阴阳怪气地歪过头来,“筱筱,你什么意思?我们俩的关系怎么能说有点投缘,那是两辈子的缘分啊。”
千玥悬着一颗心,僵硬地冲梁庚学笑了笑,伸出右脚踩在乌靴上,狠狠碾压。
“哎哟,你踩我干吗?”湟梁故作夸张地喊道。
“呵。”梁庚学气笑,眸中好像酝酿着一场暴风,甚是可怕。
千玥差点眼前一黑,怒道,“我踩你怎么了?我还踩不得你了?!”
“踩得,踩得。”湟梁气势弱下来,连连道,“你想踩都能踩得。”
二人一瞪眼一说话,全是天然而成的默契。
梁庚学只觉心里像被堵了一口恶气,捏了捏杯子问,“你什么时候唤作筱筱了?我怎么从未听闻。”
“小名啦,随便叫着玩儿的。”她假笑着解释,见他脸色难看,又补充道,“你也可以叫,叫什么都行。”
只要你们别再阴阳怪气的,叫天王老子都行!
“不用了,还是玥儿唤着顺口。”
“呵,我就喜欢叫筱筱,都叫了两——哎哟!”
湟梁脚背吃痛,委屈地看了千玥一眼,到底不敢和她硬来。于是眼神落在梁庚学身上,迁怒、嫌弃、挑剔、不满……各种不爽。
“哎呀,我看天色也不早了。”千玥站起身,浮夸地喊道,“三哥和湟梁先回去休息吧,咱们有话明日再说。”
杨迟清心情大好地说道,“也好,十六妹妹保重,三哥先行一步。”
“呵呵,保重,保重,三哥再见。”她回过头看向赖着不动的湟梁,连连打了好几个眼色,“还有你,明日再过来吧。”
湟梁一脸无辜地说,“我本来就住这儿啊,你要叫我去哪里?”
“啪嗒。”梁庚学抖落碎渣,清掉洒落的茶汤,气势一点点地升上来。
“阿学,我们进屋!”千玥连忙拉住他,连推带拽地把人带进屋里,临了还朝外喊道,“自己解决。”
“哼。”湟梁抱着双臂,一本正经地碎碎念,“此界灵气如此稀薄,好不容易有个修炼的机会,且让那小子再活一晚,明日再来解决同心契的事情。嗯……双修也是修炼。”
卧房内,千玥刚刚合上阵法,就被人压在房门上。
紧接着,是铺天盖地的热吻,像是带着浓浓的怨气,不似以往温柔。
许久之后,梁庚学才抱着她,贴着耳朵,恶狠狠地说道,“好啊,都会给我戴绿帽子了。”
“我没有,我不是,你别乱说。”
“哼!”他拉着小媳妇坐在长椅上,双臂困住她的腰身,满是醋意,“那怎么和他这般亲密?大乘修士,若是没有点缘故,怎么会对你如此纵容?”
千玥为难地拧着眉道,“具体的原因,我的确是无法解释。但绝不是你想得那样,你只管把他当成杨迟清就好。不对,应当是杨迟钧,只是交情要好得多。”
梁庚学心里不太痛快,正色道,“不能说吗?”
“不好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