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玥仍不敢信地呆怔了一会儿,直到对方的身影消失在长街拐角,才一头雾水地喃喃道,“真是太阳打西边出来了,看那一脸春情的偷腥样,难不成钟尧已经遭了毒手?”
想到这里,她忍不住哈哈一笑,“那可真是太惨了!”
笑完之后,她心情愉悦地蹦跶回去,直到仙鹤停在洞府门外,才再次被现实浇了个透心凉。
“血……前辈,您住在我隔壁?”
卧勒个去,谁能告诉她,这个变态是什么时候搬过来的?
血娘娘插着腰,任胸口的几缕黑毛随风飘动,语带嫌弃地回道,“谁愿意住你隔壁?”
千玥猛地松了口气,接着又不解地问道,“那您这是……”
莫不是青天白日得就要撬别人家洞府大门吧,难道不怕再次把巡城执事招过来?
“哼,还不是尧尧住在这里,否则这种破地方谁愿意过来。”
钟尧???
千玥吓得瞪大眼睛,老天爷啊,那家伙不会真得遭了毒手吧?
还是说……他们俩好上了?
想到这里,她不免猥琐地扫量起血娘娘来。
这一扫可不得了,壮汉当即扯出一个阴冷的微笑,咬牙切齿道,“看来尧尧还真是喜欢你,竟然特意搬到隔壁来,既然如此……”
“不不不,您肯定是误会了!”千玥连忙否认起来,试图打消他这种危险的想法。
然而,不讲道理的人永远都不讲道理,还没等她说完一句整话,就被壮汉压制住带进了隔壁院子里。
片刻钟后,千玥和钟尧面面相觑,只觉这场面惊人的相似。
玛德,怎么又被血娘娘抓起来了?!
她好奇地看着钟尧,关切问道,“哎,你没事儿吧?”
此刻的钟尧只穿着一身中衣,衣襟半露,同血娘娘那片胸毛比起来,简直是秀色可餐。更要命的是,他好像又中了什么奇奇怪怪的药,正气喘吁吁地倒在软榻上,雪白的肌肤上不断渗出薄汗,双颊一片潮红。
“你说呢?”
钟尧实在是不解,为何自己每次狼狈不堪的模样都能被她撞见,难道这就是所谓的天命?
去他的贼老天,等他缓过劲来一定要把血娘娘碎尸万段!
“啧啧啧……”千玥嫌弃地摇摇头,偷偷瞥了眼磨指甲的血娘娘,暗暗问道,“你不是有那啥,怎么还会沦落成这副德行?”
说好的乌秋府呢,怎么也算是个藏身利器吧?
钟尧闻言眼神一闪,不自在地别过头去。
哼,要不是因为在乌秋府修炼了三百年,也不会被鬼气反噬经脉,更不会被血娘娘抓个正着,还封了灵力和神识。
自从上次一别,他便躲进乌秋府里面修炼,那里时间流逝缓慢,等他闭关出来正是有些懵的时候。当时鬼气缠身,他就想着找个地方先住下,喝喝茶慢慢调理。
正巧丹仙岭离得不远,干脆就住到她隔壁来,毕竟毗邻闹市确实是更加安全一些。
岂料,还是落入了血娘娘的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