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可是想明白了?”
“几十年如一日的相思一朝化为流水而去,总归是舍不得的。又或者是不甘心,可不甘心又怎么样,这场戏注定只有我一个人,不如早点散场。”肖重山摊了摊手。
“这话倒是有那么点意思。只是既然已经想明白了,为何还要躲?”云草给他倒了一杯茶才道。
“想明白是一回事,做起来却难。”肖重山摇摇头。
“也是,只你也不能总躲着?”
“能躲一日是一日。再有就算小师妹不喜欢我,我也不能让她看到我这猪头般的脸,实在太有损我在她心目中的形象了。”肖重山说着拿掉了头上的斗笠,露出了一头乱糟糟的头发
“啧啧啧,都这个时候了,你还记得你那张脸呢。”
“当然。我跟你说,除了你,这西境那个女子见了我不多看我几眼。”肖重山说着还自作潇洒的拂了拂额上的散发。
“你要不要自己看看。”云草说着将流光镜递到他面前。
肖重山看着镜子里如疯子般的自己,先是愣了一下,紧接着瘪了瘪嘴道:“罢了,你说的对。”
“行了,别矫情了。我先出去,你自个收拾一下就滚吧。”云草踹了他一脚才道。
“好吧。不过你就不能安慰我一下?难道你不怕我就此一蹶不振?”肖重山慢吞吞的道。他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这样,他只知道他很难过,至于究竟难过什么他自己也不甚清楚。
“天涯何处无芳草,何必单恋一枝花。”云草想了半天才憋出这么一句。
“额......接着说。”肖重山歪头道。
“我跟你说,你跟你师妹没有缘,说不定是因为你命中注定的那位不是她。你想想要是你这个时候遇见真正的命定之人,可不就遭了,你这个样子实在是难给她留个好印象。丢了星星,又失去月亮,岂不更惨?”云草忽地记起了那本叫《心未沧海》的话本来,心道不知道黄娇杏跟乐心怎么样了?
“好像是有那么点道理,可是你怎么确定每个人都会有命定之人?”肖重山追问。
“我在一本话本里看到的。”云草老实的回道。
“没想到你还看话本?”肖重山一脸的不信。
“幼时看过一些。”云草点点头。
“罢了,你也是好心。我感觉心里好受多了,你先出去吧,我收拾好了就将你的屋子还给你。”肖重山无奈的道。
“行。”云草说着就出了屋子,谁知迎面又走来了两个熟人。
“庆有大师,缘觉大师。”云草高兴的道。
“云草,你如今可得闲?”庆有笑眯眯的道。
“倒没什么事,大师找我有事?”云草摇了摇头。
“我们进屋说吧。”庆有点了点头。
“我一个朋友受了伤如今正借我这屋子疗伤呢,不如我们去大师的住处?”云草解释道。
“也好。“庆有点点头。
“两位大师稍等,我跟星言说一下再走。”云草说着就去敲苏星言的房门。待嘱咐了他两句后,这才跟着庆有和缘觉去了对面的木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