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婵宁笑说,“你家小姐就一直等你呢,你今日要是不来,晚晚怕是都不愿意出门呢。”
“宁姐姐就知道揶揄我。”墨风晚嘴上这样说着,心里高兴着呢。
墨婵宁趁着墨风晚换衣裳的时间笑道:“浮生,你家小姐给你发多少例银啊,本小姐双倍给你,你愿意来觅月阁吗?”
浮生连忙后退两步,“五小姐真是会说笑,奴婢可是九小姐的小棉袄呢。”
墨婵宁“啧啧”两声。
“晚晚到底是怎么找的这么忠诚贴心的小婢女的?”
墨风晚笑说,“当然是打着灯笼找的。”
这时浮生才想起来,觅月阁的院子里还风行还在等着呢。
“小姐,风行侍卫今儿一早就来找您了,现在正在觅月阁的院子里呢。”
墨风晚没好气的说了声,“去告诉他,本小姐这些日子忙着呢,不想去帝师府。”
浮生到底是胆小。
她怯生生的说道:“小姐,这样怕是不妥吧,毕竟他的主子是帝师啊。”
墨风晚想了想,“若是他问,就告诉他,帝师爷爷总是坏我的事情,我心里有气,不去。”
浮生犹豫了一下,磨磨唧唧的走出屋子。
她站在门口看了眼风行,紧张的搓着双手走下竹楼梯。
风行连忙上前,“怎么样?”
浮生颤巍巍的说道:“我家小姐说,她最近有要事,脱不开身。”
风行疑惑的自言自语,“从前怎么没见九小姐有多忙呀?”
毕竟从前墨风晚再忙都会见他的,这次竟然连面儿都不见了。
浮生看了眼风行继续说道:“小姐说……说帝师爷爷总是坏她的事情,她心里有气,不想去。”
浮生说完连忙回到了屋里。
她靠着门扇拍着胸口,“这可是帝师的人啊,万一帝师怪罪了,她岂不是要完蛋?”
墨婵宁正在为墨风晚梳妆,“敢对帝师甩脾气的,九重城怕是唯你一人。”
墨风晚的手在妆奁里面挑选首饰。
她头也不抬的说了声,“不是还有燕王吗?”
墨婵宁语噎。
“燕王和帝师二人明争暗斗,他二人不对付已经是众所周知的了。”墨婵宁将手中的步摇插入发髻上。
她看了眼铜镜中的墨风晚,“再说,燕王有权有势,你有什么?”
墨风晚没好气的放下手中的首饰,“谁让帝师换了我从一揽芳华挑选的衣裙的,真是坏死了。”
姐妹二人刚出门,觅月阁的小丫鬟匆匆跑来,“五小姐,方才宫里来了人,说今日要为燕王接风洗尘,老夫人说让您和九小姐今日打扮的好看些。”
墨风晚抽了抽唇角。
墨婵宁则敷衍的说道:“知道了。”
语毕,她拉着墨风晚的手朝着觅月阁外快速走去,风行也连忙跟上去。
他还一个字没说呢,就听见墨婵宁火急火燎的说道:“晚晚,咱们今日要早些去,谁知道今日那个郎中会不会像昨日那般扔下我们跑了呢。”
“宁姐姐,没必要吧,我真的没什么事。”墨风晚此时百口难辩。
风行跟在墨风晚身后唤道:“九小姐。”
墨风晚都没时间给风行解释就被墨婵宁拽着朝着墨府外走去。
帝师府
风行低头立在幕楚潇面前。
幕楚潇眼眸低垂,习惯性的摩挲食指上的玉戒指。
花锦辰轻笑,“幕楚潇,你又坏了墨风晚的什么事情?”
“没什么。”幕楚潇声音冰冷,丝毫没有人情味可言。
良久。
幕楚潇冷声吩咐,“去查昨天那个郎中。”
风行巴不得赶紧离开这里呢。
他微微点头火速离开了帝师府。
西街
浮生一早便为二人准备好了马车。
墨风晚二人到西街的时候正是人最少的时候呢。
墨婵宁高兴的说道:“今日的人可算是少了一次了。”
墨风晚低声,“今日有宫宴,很多小姐都梳妆打扮呢。”
“怪不得呢。”
姐妹二人刚到不久,一辆马车四平八稳的停在此处。
墨婵宁闻声看去。
只见马车上一个娇弱的小姐正被丫鬟扶着下马车。
她小跑过去笑道:“初初,你今日也来的好早。”
安如初接过丫鬟递来的手炉浅笑,“今日听家丁说这里人少,我就连忙赶来了。”
墨婵宁和墨风晚扶着安如初走到队伍中。
她们前面的人确实不多,也就零星几人罢了。
墨风晚看了眼前面的人,“今日让这个郎中好好给你瞧瞧。”
良久。
终于轮到了姐妹三人。
墨婵宁看着眼前的郎中。
郎中年过弱冠,白衣胜雪,如风如月,给人一种豁达洒脱的感觉。
墨婵宁疑惑的蹙起眉头,“这位公子不会是来招摇撞骗的吧?”
郎中闻声并未恼怒,只轻轻的说了声,“姑娘若是不信在下大可离开。”
他的声音温润如水,好听极了。
墨婵宁又说道:“那行,先给我这个小姐妹瞧瞧,她的身子是老毛病了。”
安如初坐在椅子上朝着郎中伸出手腕。
半晌。
郎中微微蹙眉,“是老毛病了,能治。”
他提笔写下一副药方递给安如初,“按这个药方抓药,按时吃。”
墨婵宁扶着安如初起身后,又看向墨风晚。
墨风晚拧巴着小脸,“宁姐姐,我真的没有什么事。”
墨婵宁拽着墨风晚坐在椅子上,“必须让郎中瞧瞧。”
墨风晚不情愿的将手腕放在郎中面前。
郎中像往常那般为墨风晚把脉。
片刻后。
郎中俊美的面庞上眉峰微聚。
墨风晚的脉象虚弱至极,这明明是将死之人的脉象。
他看了眼墨风晚,小姑娘正值豆蔻年华,不该有这样的脉象啊。
墨婵宁看着郎中的神情问道:“很严重?”
郎中微微摇头。
他看向墨风晚,“姑娘可愿让在下扎一针?”
墨风晚紧张的点点头。
只见郎中从自己的药箱中拿出一卷金针,所有的针尖都及细无比,是九重城的郎中无法比拟的。
在他拿出金针的那一刻,队伍中的一抹黑影悄然离开。
郎中朝着墨风晚手腕处的穴位扎去,又给她把了一次脉。
这一次,脉象同上一次一样,可以说没有任何变化。
郎中看着墨风晚问道:“姑娘身体可有不适的地方?”
墨风晚微微摇头,“每天吃的好睡的好,没什么不舒服的。”
郎中收起自己的金针,他微微颔首,“姑娘的身体并无大碍,按时作息便可。”
墨风晚将信将疑的离开了此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