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身子骨一日不如一日,她瞧着还健壮的很呢。
想让她干活就直说,何必整这些个虚的呢。
晋姑娘腹诽,“那位九小姐说的还真是不错,这个赵老夫人也不是个善茬。”
可偏偏她就得巴结好了这位老夫人。
晋姑娘俯身将红木箱子里的物件儿一一拿出来。
这些红木箱子还是墨琉的陪嫁呢。
这赵夫人心知赵府空虚,变着法儿将墨琉的嫁妆要来充实赵府的库房。
墨琉一心想讨赵夫人开心,证明自己不比墨风晚差,故而将自己的嫁妆悉数交给了赵夫人。
赵夫人看着几个红木箱子心满意足的点点头。
也不枉费赵家花出去的十万两银子了,这些嫁妆足以与十万两银子相比了。
赵夫人喝着手中的茶水,这样的生活当真舒服极了。
这时晋姑娘拿着一个红色梅花宝瓶低声:“这个瓶子怎么像个赝品?”
她在一揽芳华什么好物件儿没见过。
光是凌若水从指缝里漏出来的都是一等一的上品。
她对这样的物件儿,眼睛可毒着呢。
赵夫人放下手中的茶盏连忙上去。
这样的宝瓶可是值不少银钱呢。
待她走到晋姑娘面前时,只见晋姑娘的指甲已刮花了宝瓶的一点点地方,露出淡淡的白色来。
赵夫人这回被气的不轻。
一时间血糖血压噌噌噌的飙升。
她压着怒意说道:“你在给老身细细的瞧瞧其他的。”
晋姑娘随意看了几个,“底下估摸着不用看了,都是次品中的次品。”
赵夫人眼前一黑,幸得身旁的丫鬟搀扶着才没能栽倒过去。
她捂着胸口低声,“去,去把墨琉那个小蹄子给我带来。”
须臾,墨琉扶着要在一众丫鬟的陪同下走来库房。
她还没进门就笑说:“娘,我来了。”
赵夫人闻声宽袖拂过桌面,一盏中等的茶盏滚落至墨琉的脚下。
“娘这是怎么了?”墨琉怯生生的,心里害怕极了。
她看了眼晋姑娘,生怕是被这个妾室穿了小鞋。
赵夫人厉声呵斥:“怎么了?”
“枉我赵家帮你弟弟还债,你就是这样报答赵家的?”
墨琉一副不知情的模样看着赵夫人。
她的薄唇微微张开,什么也未说出口复而缓缓闭上。
“你瞧瞧你的这几箱子嫁妆,有几件儿是真的?”
墨琉立马慌了神,“不应该呀,怎么可能?”
青阳渐渐斜过屋顶。
赵夫人的破骂声依旧未歇。
墨琉挺着肚子跪在库房内低声啜泣。
良久。
墨琉擦拭着泪水突然说道:“娘,这些嫁妆是墨风晚特地准备的,我是不知情的。”
赵夫人原本就钟意墨家小九。
人长的天香国色不说,还是墨府最受宠的幺女。
若是她家儿子能将墨风晚那个香饽饽娶回来,赵府的后半辈子都不用愁了。
谁知墨琉这个不要脸的,竟然勾搭上了她儿子,到手的鸭子被她搞飞了,还弄出来这么档子上不得台面的事。
赵夫人端坐在太师椅上,垂眸睥睨下方的墨琉。
虽说墨琉怀着身子,她却丝毫不曾怜惜。
这时赵夫人说道:“你嫁过来也有些日子了,也知晓赵府过得并不如意。”
“你身为赵府的儿媳,但凡有点心都知道给自家的夫君谋份官职,我也不至于用你的嫁妆来填充库房。”
赵老夫人坐在雕花太师椅上一一说着,墨琉只能点头应是。
许久。
墨琉堪堪起身道:“娘,儿媳今日回趟娘家,好给爹爹说说此事。”
赵夫人一手揉着眉心,一手挥了挥,说了许久,她都说的嗓子冒烟了。
现在是看见墨琉就糟心。
墨琉见状逃似的离开了赵府。
傍晚将至。
冬季傍晚带着丝丝朦胧。
长街上的铺子有些已打烊,雕梁画栋的一揽芳华此刻正是热闹的时候。
那一圈圈层层亮起的红灯笼尽显一揽芳华的奢靡之风。
墨风晚前脚刚迈进墨府的门槛,后脚就听见墨琉刺耳的声音划破冷风。
“墨风晚!!!”
墨风晚闻声回眸看去。
只见墨琉扶着孕肚在一个小丫鬟的搀扶下走到墨府门口。
墨风晚浅笑,“大姐姐今日怎么又回娘家了?”
今日若不是墨风晚在街上贪玩了许久,也不至于在这里碰到墨琉。
这样的人,嫁出去了就嫁出去了,省的留在府里让她闹心。
墨琉没好气的看着墨风晚。
什么叫又?
“墨风晚,你安的什么心?”
墨风晚被这句没头没尾的话气笑了,“什么叫我安的什么心?我怎么你了?”
“你说的给我准备嫁妆,那都是些什么破玩意儿?”墨琉简直被墨风晚气的肝疼。
这时,墨青负手悠哉哉的回到墨府。
自从金氏的嗓子破音之后,墨青便再也没有去过金氏的屋子。
他时常流连在横幽馆听那些戏子唱戏,心情好了还会给几两小费犒劳一下戏娘们。
他抬头看了眼墨琉,眉眼处皆是宠溺,“琉儿,回来了怎么不进去?”
墨风晚微不可察的抽了抽唇角。
今天真是出师不利,早上在幕楚潇那里吃了瘪,回府又遇到墨琉这个不省事的人。
还好巧不巧遇到一个拎不清轻重的爹。
墨风晚心里苦。
墨琉见墨青回来了,脸上忙露出委屈的模样。
“呦呦呦,这是怎么了,快进屋说。”
墨风晚见状唇角划过一抹讥讽。
墨琉怀着身子,许是营养跟不上的缘故,整张小脸白兮兮的,不知道的人还以为是她欺负的呢。
墨琉一路跟着墨青走进前厅。
墨风晚正准备沿着红漆游廊回花间阁时,墨青冷声,“墨风晚,你也过来。”
墨青就是这样。
叫墨琉的时候宠溺的不行,她好歹是个嫡女,却始终不愿给她好脸色。
墨风晚的唇角露出一抹不耐烦,“干什么!”
,
晚安,小可爱,明天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