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键问题在于这次侵害方式闻所未闻,赤也好,伽蓝寺的和尚们也好,根本无法从经脉的受害方式上推断是否是通过更改安神药的配方导致了这样的结果。
正在众人焦虑之时,念毅回来了,但看他两手空空的样子,恐怕结果不尽人意。
“可有寻到人?”首座问道。
“暂时还没有,”念毅挠着光头,“师侄已派人继续搜索,不放过任何一个角落,只是还有一件事……”
“何事?但说无妨。”
“师侄离开时听说二、三、四号病房都无武僧和医师看管,便让人一起寻找,却发现他们都消失了!询问沿途的护院武僧,他们都称未见过,”念毅边说边不自觉地瞪大了眼睛,显然对此感到不能置信,“师侄怀疑他们……”
畏罪潜逃。
念毅的话没有说完,但这四个字却自然而然地浮现在每个人的心底。
药物那里想不通,是否与僵尸相关还不明确,唯一的切入点就只剩下医师和武僧了,谁知他们竟然在这时集体玩消失,想让人不怀疑都难。
首座连连摇头:“竟然无人看见他们离开?他们都只是金丹期,你迅速封闭了寺院,这么短的时间内他们想避开所有巡视的弟子逃出寺院几乎不可能,你真的搜遍了全寺?”
“这……主要地点都搜遍了,唯有住持居住的无心院和禁地没有搜寻。”念心犹豫地说。
禁地唯有元婴以上僧人有资格进入,无心院是住持居所就更不用说了,有嫌疑的和尚怎会昏了头往那里逃?
首座摇摇头:“再细细搜索,对了,注意排查外来人员,防止可疑人物混在其中。”
白天的伽蓝寺前院供人烧香拜佛,有不少信男善女大清早地就来到寺院中,伽蓝寺这一封,将他们也圈在其中,若是有问题的和尚,甚至僵尸都很可能藏身在他们之中。
“是。”念毅再次领命离开。
把事情全权交给他人,自己当甩手掌柜等在一边,这种事情赤做不到,她斟酌片刻,对首座、念恒道:“两位师傅,其实你们来之前我曾逼问过一名医师,从他的话中,我感觉他们可能受了他人指使。”
“施主可否将其原话复述?”首座也没计较赤的“逼问”,直奔主题。
“他的话只说到一半,念毅师傅就闯了进来,我只听到他说‘一切都是明……’便没有了下文。”赤遗憾地说。
“明?听起来像某个明字辈的弟子,”首座转头询问念恒,“有哪些常进出此医舍的明字辈弟子,把他们叫来罢。”
“是。”
念恒走后,赤想向首座拱拱手:“我今日做得实在过分,毁坏了寺内建筑,伤了僧人,还望首座宽恕,待此事尘埃落定,我定会赔偿贵寺的损失。”
“施主莫要放在心上,施主也是因为担心诸位施主的安危急火攻心才如此作为,并未造成多少损失。”首座大度地说。
“多谢首座,对了,我可否再看看道友们经脉的情况?”赤心中疑云未散,终究还是提了出来。
首座未做阻拦:“施主请便,不过查出来什么,还望告知。”
“自然,自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