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是怕什么来什么,肖长老勉强回答道:“赤性格孤僻,在天奕门的时候没什么朋友,成天除了修炼就是捣乱,其它弟子也只是和她正常接触而已,若仅仅是接触就要门规处罚,也未免太苛刻了吧?”
古轩横捋了捋胡须,“奇了怪了,以赤的天赋,竟然在偌大的天奕门交不到朋友?”
“此女性子乖僻,即便成了艳王,属下也尽是些狐狗之辈,和正统仙门修士合不来也在情理之中。”肖长老居然有种说服了自己的感觉,情绪稳定下来。
“两年时间还没给人归属感,难怪赤要叛离天奕门了!”古轩横闻言好笑道,“天奕门对少年天才的保护是不是有点堪忧呀?”
肖长老语塞。
事情又不是他处理的,要不是赤成为了艳王,他甚至不知道赤在天奕门呆过!
天奕门里天才多不胜数,因为各种原因倒在半路上的也不在少数,一个个去关心还不得早早累死?区区炼气期的小虾米自然不用管事大长老亲自过问,谁又能想到一个修真之路被判了“死刑”的人竟会达到如今的高度?
肖长老答不上来,古轩横却不打算放过他:“对了,我还听说赤之所以能逃掉,是因为她主动参加了一个天奕门边陲的战斗任务。呵呵,一个被排挤的天才主动要求去边疆,这意图还不够明显吗?天奕门的管事是有多蠢才会同意此事?”
肖长老汗如雨下,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他后来去了解过内情,才知道原来赤曾经的挂名师父和新奕堂打过招呼,给她个管事的职位让她养养老,新奕堂的管事们不想得罪未来的同僚,又鉴于那个任务的特殊性,准备藉此敲打赤,这才爽快地答应了,谁能想到后果会如此严重?
“罢了,蠢就算了,”肖长老不说话,古轩横却不打算放过他,冷笑道,“我听说那次任务有三名筑基修士带队,末了还有另一个筑基修士插手,四名筑基修士,拦不住一个炼气期小虾米?天奕门的筑基修士都是干什么吃的?”
被古轩横肆无忌惮地侮辱,肖长老都快气炸了,可他偏偏无法反驳,只能涨红了脸坐在位子上,心里把赤和古轩横祖宗十八代大骂数十遍。
“肖长老,你倒是稳得住啊?”见肖长老半天没有声音,古轩横不慌不忙地说道,“果然还是不敢相信啊,那时候的赤还不会艳王的法术吧?她能凭自己‘一个人’的力量从四名筑基修士手下轻松逃掉?”
“当然不可能!”肖长老大惊,连忙否认,他当然知道古轩横所指的到底是什么!这顶帽子扣下来谁受得住啊?要是承认了,天奕门岂不是要背上包庇赤的罪名?
他着急地解释道:“参与任务的修士一死两重伤,插手的筑基修士乃是依附天奕门的家族修士,对门派忠心耿耿,绝不可能做出这等卑劣之事!并且他在追击赤时还受到幻阵的阻挠,想必是有人接应了赤!唯有在远离天奕门的地方才敢出手,对方不可能是天奕门的人!”
“肖长老,你别那么着急嘛,我又没说是天奕门的人放走了她,”古轩横微笑着,可那笑容里却莫名地渗人,“不过天奕门也不确定接应赤的到底是何人吧?”
肖长老背上的法衣早已被汗水浸湿:“这个……确实不知……”
“唉,肖长老,天奕门可是‘第三门派’啊,老做这些糊涂事,怎么当得起这个名头呢?”古轩横好像很可惜地摇着头,“这么重要的事都不查清楚,你们该不会直接以‘路过的好心人救了她’结案了吧?”
“不会,不会……”肖长老完全被古轩横牵着鼻子走,除了随声附和什么也做不到。
把肖长老逼得哑口无言,这就够了。
目的已经达到,古轩横不再咄咄逼人,而是用一种十分关切地口吻说道:“会救赤的人当然是熟悉她的人,可是好奇怪啊,赤在天奕门时不是没有朋友吗?那这个愿意冒着得罪天奕门风险来救她的勇者到底是谁呢?她们又是什么时候认识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