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对,不对,很不对。
君迁子一直觉得有什么不对,打他醒过来以后,就觉得有什么不对,可看看周围,看看金莲子和夭夭,又和平日里没什么两样,夭夭依旧是十年如一日的嫌弃自己,金莲子依旧是一脸淡然的冲自己翻着白眼,但他就是觉得不对,总觉得这中间缺少了什么,仿佛他休息这一天,失去了很重要的东西一般。
“喂,我说我休息的这段时间,没有发生什么吧?”
趁着夭夭去找小二的时候,君迁子一脸想不通的问着金莲子,只见后者淡定的端起面前的茶杯浅啄一口,随意的扬眉,看着他。
“你想发生什么?”
那平静如常的口气和往日一模一样,可为什么他就是觉得有什么不对劲。
“说,你是不是趁着我休息的时候,对我做了什么!”
他低声质问着,金莲子心头一跳,面上却一点异常都没显露出来,只是习惯性的冲他翻了个白眼。
“我要是想对你做什么的话我早就做了,还轮得到你在这里怀疑过来怀疑过去的?”
他自己到底有多招人厌,他又不是没点自知之明,干嘛就非得逼他把话给挑明了。
“对啊,如果可以的话,我都会想要对你做些什么的,比如抛弃你啊。”
刚刚回到桌子旁的夭夭听到他们后半句话,顺口答音,刚刚还一脸怀疑看着金莲子的人一下子眉眼垮了下来,可怜兮兮的凑到夭夭面前。
“宝儿诶,再怎么说为师也辛辛苦苦把你拉扯长大的,你怎么可以这么对为师呢,为师不说奢求你能对为师像其他徒弟对自家师父一样,你好歹像是对朋友一样对待一下为师好不好,让为师这心里也好受一点,别每天让为师这心里都跟刀子剐似的。”
他在诉苦,夭夭却全然没把他的话听进去,一边看着楼下人来人往的人群,一边指着远处路边摊上贩卖的新奇玩意儿,询问金莲子这都是些什么,金莲子耐心的给她解释那都是些什么,一点没把君迁子放在眼里。
他就知道自己的存在感现在是与日俱减,以前自己说个话还能引起下这二人的反响,现在好了,自己这么大段话出去,人家连个回应都没有,真是林子大了,队伍不好带了。
“小师父,那是在干嘛?”
夭夭嘴里塞满了点心,她指着远处城墙附近的三两官兵,看着其中一名官兵从旁边官兵手里捧着的盆里掏出点东西抹在墙壁上,又从旁边捧着一摞纸的官兵手上抽出一张纸来糊到墙上,那样子像极了小时候京墨拿纸糊窗户的动作,只是京墨当时糊的是窗户,而官兵糊的是墙。
金莲子匆匆扫了一眼,就为她答疑解惑。
“那是朝廷发布了什么告示,张贴出来,让下面的臣民知晓的,毕竟不是所有的人都有机会亲自到皇帝面前聆听圣意的。”
夭夭听了金莲子的解释,似懂非懂的点了点头。
“哦,那是不是这告示是跟我们有关的啊?”
夭夭突然冒出这话来,金莲子皱了皱眉头,看向那城墙处,一下明白为什么夭夭会说出这样的话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