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兄,师兄,为什么这次的事情,师尊不许我们跟着下山啊!”
正处于生长期的南星成长极快,不过几年的时间,就已经快有京墨肩膀高了,明明依稀记得不久前他还是个只会为了让自己抱抱不惜躺在地上撒泼打滚的孩子,怎么转眼之间就已经长到这么高了。
京墨抬头看看趴在案前的南星,笑了。
这次门内之人下山办事之时在人界瞧见了有他画像的通缉令,立刻第一时间报告了门内,这事儿很快就传到了星尘的耳朵里,同时,君迁子也在通缉之列的事情也跟着传遍了整个天星门,如果说君迁子被通缉是理所应当,意料之内的事情,那京墨被通缉简直就是莫须有的事情,他自从被君迁子扔在天星门之后,就很少下山,就算下山也是跟着介然一起,来去不过几日而已,期间一直同出同进,怎么可能有做坏事的机会,再说京墨也不是那种会为了一时贪恋女子美貌就做出无耻行径之人,所以在得到这个消息的第一时间里,星尘就安排了门内弟子下山,去搞个清楚。
南星在第一次听到人界出现了京墨的通缉令时是震惊的,他想不出京墨这样的人怎么可能犯下通缉令上说的那种罪行,就算他真的是一个贪恋女子容貌之人,这天星门内这么多女弟子,难道还找不出个姿色在那凡间女子之上的,他犯得着舍近求远的去干这种事情嘛。
当时星尘安排弟子下山时,南星是第一个响应的,从小他就是京墨一手抚养长大,在他心中,京墨就是父亲一般的存在,他决不允许他的声誉受到任何的损害。
可星尘最后却以他年纪尚小,不适合下山为由,回绝了他的请求,为此他已经郁闷了好几天了。
“师尊自然有师尊的道理,我们没必要去想那么多。”
京墨伸手揉着南星的脑袋,他以前揉夭夭的脑袋揉习惯了,夭夭离开以后,他这习惯动作依旧是改不了、
以前他不会唤星尘师尊的,就算他再不喜欢君迁子,毕竟还是他捡到自己,并把自己养到这么大的,就算在做为师父的身份上,他算不得尽职尽责,但京墨也是牢牢的记住那句俗语的,一日为师终身为父,就算那位父亲再操蛋,他不也是他的父亲嘛,所以他一直没有叫过星尘师尊,只是因为在他的潜意识里,君迁子才是他的师父。
那他又是为何会把这几十年都没有改变的习惯一下子给改口的呢,这事儿就得从上回他们去取了渡劫时用的灵物回来时说起。
当时星尘许他和介然下山,就是为了让他们去寻天元珠来助京墨抵挡天劫所用,可当日他们取了天元珠回到天星门时,天劫居然紧随而至,京墨甚至都来不及准备,渡劫之火便从天降下。
通常修仙之人渡劫都是渡得雷劫,星尘也早就算到京墨该到了渡劫之日,门内也已经准备好了渡劫用的法阵,可他却没算到京墨的天劫居然是天火,这从未遇到过的天劫让一向沉稳的星尘也一时乱了阵脚。
当时提前布置好的法阵自然是不能用了,而那天火自天空落下之后便在天星门内四处肆意蔓延,让天星门内顿时各处火光四起,大各位掌事们要忙着扑灭着渡劫神火,更是没有办法抽空帮忙京墨渡劫,这事情最终落在了星尘的头上。
当初君迁子把京墨交给星尘的时候虽然没有明说让他一定要把京墨教养成什么样子,但是他秉着对京墨负责,也是对君迁子的原理,一直以来都把京墨当成了自己的关门弟子在教习。
当天火落下的那一刻,也是京墨从传送阵里出来的那一刻,那一刻起,星尘做了所有人都不可能想得到的决定。
他把自己化作了穹窿,将当时被天火击得措手不及的京墨紧紧的护在了心脉之间,以自己心脉之血生养他的血肉,以自己的身体为他抵挡住了天火一次次的攻击,直到三道足以让人魂飞魄散的天火过后,他才将京墨从自己的身体里释放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