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没想到他们不在的时候,聂老也没闲着,看着桌面上的八卦图,众人都想要看看他到底算出了什么,却只看了个一头雾水。
这也很正常,毕竟他们都不会占算之术,能认清这八卦之中的基本卦形已经算是极限了。
“你还是直接告诉我们答案吧。”
白虎对什么事情都能坦然面对,唯独这八卦占算,他看着就脑袋疼。
他都这个样子了,其他人自然是好不到哪里去的。
看着众人纷纷挪开了视线,有些尴尬的看着自己,聂老笑了笑,也不打算为难他们。
“好了,既然如此,那老朽就来说说老朽算到的东西吧。”
他整了整嗓子,正打算正式开始,仲礼却突然叫停。
“那个,我听说不是泄漏天机,会遭报应的吗?你难道就不怕……”
剩下的话他没有说完,但大家心里多少都有些数。
他们虽然都不擅长占算,但也都知道,这占算之术是窥视天机之术,非得常人一般的天赋,方可修习。
就算修习了此术,也绝对不能将占算的天机轻易告人,否则必将受到天谴,要不然这世界早就被那帮搞占算的法师给占领了。
聂老没想到他阻拦自己居然是因为这个,他哈哈大笑起来。
“小子,别小瞧了老头我,这占算之术要是真的会遭到报应,老头我又不会活了这么多年,都不知道什么时候才会死掉了。”
他很欣慰他们能关心自己的安危,可若真的是会招来天谴,他不会害怕,反而会安心的等待天谴的到来,因为他在这世间活得真的已经太久太久了,久到他都已经活得腻歪生烦了。
他的豁达,是所有人都没有想到的。
不过看看唯一和他相识的白虎都没有加以阻拦,大家自然也都乖乖的闭了嘴。
大家都安静下来了,聂老整了整嗓子,这才正式开始。
“我先是为你们占算了一下大致的情况,和荣幸,我能为你们带来一个还不错的好消息,你们最终会将魔族的计划都扼杀掉。”
“但是同时,我也占算了一下魔族那边的情况,很不幸的是,你们并不能将他们一网打尽,特别是那位一直隐藏在他们之中的那位所谓的高人,你们最终只能让他逃走,而不能将其抹杀掉。”
“那这结果还行。”
仲礼听到这结果,还算是比较满意,不过白虎可就不那么想了。
“他们是否会在以后再度卷土重来?”
只要有人逃脱,便一定会有可能让复生魔君的事情重启,他可不想这事情一次二次的,来个没完。
“这个,就恕老头我学艺不精,算不到那么长远了。”
聂老对自己能力不足的部分,一点都不掩饰。
虽说他这占算有点烂尾的感觉,但总好过一点都没有的强。
“除此之外呢?”
玄霄注意到聂老最后的话好像并没有说完,他问话的时候,聂老看了他一眼,只是笑了笑,却摇了摇头。
“再也没有了,就这么多一点。要知道对方也有占算方面的高手,他能阻挠我的占算,我能算到这个结果,已经算是尽力了。”
到底他是个半路出家的半吊子,能算到这些,已经算是不简单了。
白虎也知道他愿意出手已经很难得了,要知道从前的他可一直都是一个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闲人,自己认识他的时候,他也不过才开始慢慢的去学着帮助那些身边人而已。
“可是我们现在都找不到魔族的具体地点,这忙活一晚上,全是人家留给我们的线索,除了这些,我们什么有用的都没有找到。”
仲礼虽然明白这个道理,但还是有些沮丧,他就算知道未来他们能取得胜利,但也不影响他现在心情低落。
这点,一禾和他是一样的。
在整个事件当中,一禾都觉得自己像个拖油瓶一样,几乎没有做任何有用的贡献,所以这时候,他也和仲礼一样,非常的沮丧。
“唉~要是能知道那帮家伙在那里就好了。”
他也想要做点什么来证明一下自己,而不是像现在这样,什么都需要别人来保护。
明明他的战斗力也不弱的,可为什么就总是成为拖累呢。
一禾和仲礼很沮丧,剩下人也好不到哪里去,各自都有各自的心思。
一时间,大家都陷入了沉默之中。
白虎看着大家的情绪都有些低沉,想要说些什么安慰的话,却又一时想不到好的话可说。
倒是聂老,还有话没说完。
“其实呢,你们也不用太担心,这人界有句话叫车到山前必有路,就是指事情到了一个困局的时候,只要努力,总是能找到新的出入口的,所以你们也别太担心。”
“而且我的占算也不是说全无一点可用的线索,我刚才就算出了,他们的行踪,和那些变异之人,还是有些联系的。”
“你们不是正打算把那些人都先处理掉嘛,反正左右现在没有别的事情可做,你们不如专心在这上面。”
聂老为他们指了一个方向,可白虎却想起了另外一件事情。
“那个傀儡师。”
他说的,自然是被当作诱饵的那个傀儡师,当时他被玄霄押解到白虎面前,说了没两句话就被处决了,但就是这个人,让白虎察觉出异样来。
“那人当时对我说过别来无恙的话,而我对此人却一点印象都没有,说明他要么就是变幻了样貌,要么就是真的已经和以前的本身是完全不一样的一个人,我才会一时之间没有认出他来。”
就算是现在想起,白虎依旧没有想起那人是谁。
但是从那人当时的说话语气和表情看来,他的确是认识自己的,而且还不是认识那么简单。
能让对他说出别来无恙这种话,你对方肯定是和自己有过交手的,或者是相处过的。
最起码要有一定的认识,才能说出别来无恙这样的话来,而不是只是简单的知道他,就说出这种话。
还有自己察觉到他的手有异样的时候,将他袖子斩断的时候,他并没有丝毫的害怕,他就像知道自己不会伤到他一样。
他若不是对自己有所了解,又怎么可能知道自己不会狠心的直接斩断他的双手。
他一早就料定自己不是那种狠心的人,那肯定对自己是很了解的。
到现在,他依然没有想起这人是谁来。
在他的印象中,自己就不认识什么会傀儡之术的傀儡师,除非那人和聂老一样,是半路出家,否则他应该认识此人才是的。
“他虽然身死,但是我能将他生前的记忆都调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