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身在太阳下的缘故,都不需要任何别的照明,那五彩斑斓的光芒就瞬间从那破洞照射出来。
仲礼和仲泊都是第一次见到这种光彩,仲礼忍不住发出长长一声感慨。
“哦——”
玄霄以前跟着一禾的时候,偷偷的去看过当时被一禾敲开的破洞,所以再次见到这场景,他也没有表现得有多诧异。
破开的洞口不大,刚好能看清里面的东西,白虎让娄宿去尝试着把里面的东西都掏出来,但娄宿尝试了一下,发现洞口有些过小,白虎只能再次将洞口扩大了一些,然后娄宿就和手下轮班把里面的东西往外掏,一样样的摆在了旁边的地上。
一禾说的那尊五彩琉璃酒盏,是第一个被拿出来的,被放到太阳底下之后,那光芒更加的夺目了。
哪怕现在是白天,那酒盏折射出来的光芒还是如彩虹一般洒满了整个院子,就连墙上都能看见明显的彩虹影子。
紧接着,娄宿又从里面掏出了诸如珍珠、玉石、玛瑙之类的珠宝。
这些珠宝虽说在他们看来,都是和普通的石头没什么样子,但是若搁在人界,倒都是价值连城的宝物,特别是那盏五彩琉璃酒盏,更是万金难求的宝物。
别看那瓷像不小,里面的东西可是不少。
娄宿和手下将士掏了半天,才勉强掏了一半,剩下的东西,都靠近瓷像的脚和头那边,要想取出来,要么就得在这两处都敲个破洞,要么就得把瓷像扶起来,让东西滑落到肚子附近才成。
现在还不知道这瓷像有没有别的机关,所以暂时只能选择了第二种办法,尽可能的保证瓷像的完整。
瓷像里面剩下的东西,也无外乎都是些宝石些,没什么新鲜的。
娄宿跟将士们又努力了半天,才把瓷像里的东西掏完,再看看这地上,已经铺开了不小一片。
“珊瑚、珍珠、夜明珠……这些不是鲛人族才有的宝石吗?”
仲礼看着这一地的宝物,突然发现了一些异样,他这么一提,众人也发现了。
“对啊,这些东西,都是鲛人族所在的南海之滨才有的东西,这里怎么会出现?”
仲泊也很是好奇,不过玄霄倒是能解释一下。
“这南海之滨并不是只有鲛人一族才能生存的地方,人界的人类也在那附近生活,偶尔有渔民入海捕捞鱼虾的时候,会捞到这些东西,更何况据我说知,海边还专门有朝廷养着一批号称水鬼的人专门下海去捕捞这些珠宝之类的,所以就算人界出现这些,不也奇怪。”
鲛人族生活的地方,是唯一和人界接壤的地界,是能够容许鲛人族和人族共存的地方。
所以就算人界发现这些鲛人族的宝物,也不算稀奇。
他这么一解释,仲礼和仲泊才是懂非懂的点了点头。
而这会儿,娄宿已经和将士确认了瓷像中没有别的东西,放下瓷像准备去清理另一尊瓷像的时候,一名将士突然叫住了娄宿。
“这是什么?”
他指着瓷像里面的某个地方,因为视线的缘故,娄宿并未看清那是什么。
白虎听到了将士的话,把脑袋凑了过去,想要看看他指的是哪个地方。
将士赶紧让出地方来,顺便指了指他看见东西的地方。
那地方实在太靠里了,就算是白虎,也只是依稀看到有一些红色的东西,却看不清那到底是什么。
“把瓷像扶起来。”
白虎想了想,吩咐到,娄宿赶紧和将士合力,将瓷像给扶了起来。
“左右分开站立,扶住前后便可。”
白虎一震袖,长剑已经在手。
娄宿和将士一下明白他要做什么,赶紧两人一前一后的撑住了瓷像的身体。
只见白虎手中长剑一挥,一道白光闪过,那严丝合缝的瓷像突然“噌”的一声,破开来。
娄宿赶紧和将士扶着瓷像躺下,然后将上面的那一部分小心的翻开来,这下,瓷像里面的奥秘就全部展示在了众人的面前。
“法阵?”
一禾看着那红色的线条绘制的图案,脑中就出现这么一个词语。
而最擅长法阵之术的仲礼却在看了那图案之后,摇了摇头。
“这不是法阵,最起码不是我所认识的天族的法阵。”
三界的书,在小院的书院里都有,他几乎每一本书都翻阅过,不管是哪一界的书籍之中,他都没有见过这些图案中的文字。
仲礼是他们之中,最擅长法阵的人,他若是不认得这东西,那这东西要么就真的不是法阵,要么就是根本就不在三界的记载之中。
“可是看样子很像。”
仲泊仔细的看了看两边破开的瓷像内部的图案,结合到一起,的确有些法阵的雏形,也难怪一禾会第一直觉这是法阵了。
法阵不同于一般的符咒,多会以规则的几何图形去绘制阵法。
对于有天赋的人而言,那些阵法所需要的语言,不需要过多的学习,便能无师自通。
就像仲礼这样的。
而对于没有这方面天赋的人而言,也就最多认识个基本的形状就很不错了。
比如一禾这种的。
术法这种东西,有时候真的很看天赋的,当初仲礼就是察觉到自己在别的术法上没有天赋,唯独在阵法上天赋异禀,他才会选择专攻阵法之术,而其它的法术学习,就全部交给了仲泊去负责。
反正法阵这一块,就连仲泊的天赋都比不过仲礼的。
“像是像,但绝对不是。”
仲礼承认,这东西乍一看之下,的确是和法阵很想,多边形的规则性形状,加上上面叠加的不知名的字体,是很像不错的,但他就是肯定,这东西不是法阵。
“那尊瓷像中,会不会也有这样的东西?”
玄霄把目光落到了另一尊还暂时完好的瓷像上,陷入沉思。
既然有疑惑,不如直接动手去解开。
白虎立马在那尊瓷像上也开出一个大洞来,为了避开那瓷像已经逼真的腰带,这次他把位置选择在了不怎么详细雕塑的胸部。
洞口他直接开得比较大,几乎布满了整个瓷像的胸腔,这样娄宿和将士往外那东西的时候,也能更快一些,没有阻拦。
这尊瓷像里的东西也很快都被掏了出来,摆到了一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