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禾留宿的客栈最近客人几乎都走光了,正好有空余的房间,白天的时候,白虎特地让将士装作普通人的模样,去将剩下的房屋全都盘了下来。
此时整好他们把事情都解决了,也可以呀,回房间去休息一下。
若是稍后再有什么新的事情发生,他们也能养好精力充足应对。
白虎都开口了,自然今晚也就到这儿了。
娄宿有些不放心,他决定还是留在这里巡视结界。
白虎也不阻拦他,随他去了,但也在临走之前告知他,若是有事情发生,一定要第一时间联系他。
因为不知道为什么,白虎总觉得这事儿还没有完。
要不是因为他感觉到仲礼的气息有些混乱,一禾也到了该休息的时候,他还真的不打算就这样就回去。
一行人就此浩浩荡荡的回了客栈,玄霄并没有和他们同行,他得回幽冥黄泉去安顿那些被引魂差吏带回去的幽魂。
说是安顿,其实他主要还是想要去看看那些后面出现的变异之人到底都是因为什么才会变异的。
他必须要搞清楚这个事情,免得有更多的预料之外的意外发生。
回了客栈之后,白虎安排大家去休息,他自然是和一禾一个房间,仲礼则和仲泊进了隔壁的房间。
回到房中,一禾见到床就扑了过去,几乎是沾床就睡了。
白虎把他扶到床上睡好,给他盖好被子,这才走到桌子边坐下。
他嘴上说着要回来休息一下,但是他心里也没有放松。
那些突然出现的变异之人也一直在他心里飘荡,这事儿不弄清楚前因后果,他总觉得事情完结得不够踏实。
但他又找不到别的可以去摸索原因的通道,没办法,他只能将这些日子来的所有经历都好好的想了想,包括他们跟自己说过的,重要的事情,和那些不怎么重要,他们并没有重点告诉自己的事情。
其实整个事件,他虽说是后半截被牵扯进来的,但是大致的情况他都是清楚的。
把所有他亲眼见到过的事情都仔细的琢磨了一遍,他也没有找到任何的突破口,他睁开眼睛,看着床上睡得安然的一禾,叹了口气,走到了床边。
“一禾乖,我就看看而已,别乱动。”
他始终觉得,原因肯定是出自他们经历过的事情,可是整个事情的前半段,他都只是从他们的口述中得知的。
为了避免有什么重要的东西被他们遗漏了,白虎决定,要亲自读取一禾的记忆。
只有他,是从头到尾的亲身经历了整件事情,所以要想知道事情的全貌,这事儿还得在他的身上下手。
为了怕中途,一禾会突然醒来,白虎给他下了昏睡咒,这样就算自己读取到什么会刺激到他的记忆时,他也不会被惊醒的。
不过在他施术的时候,隔壁的仲礼和仲泊都察觉到了。
“我就说,白虎那老头,肯定坐不住。”
仲礼讪笑一声,看了一旁的仲泊一眼。
“闭嘴吧你。”
仲泊从手中的瓷瓶中倒出一粒药丸来,递到仲礼的嘴边。
仲礼也不问问这是什么东西,张嘴就吞下了那粒药丸,不过吞下之后,他就后悔了。
“这都什么玩意儿,怎么这么苦?”
他印象中的药丸,不都是经过炼制之后,有着微微的甜味吗?为什么这粒药丸会如此的苦涩。
它走过的地方,就连喉头部位,都觉得干涩难受。
“这是老师的秘方,药力强劲,所以味道稍微的苦涩了一些。”
在小院的时候,仲泊闲着无聊,也没什么事情可做,就悄悄的跟着老师学会了炼丹,现在他们俩用的丹药,基本都是他亲手炼制的。
“我看你根本就是懒得加工,所以才让这药丸这么的苦涩。”
仲礼端起面前的茶碗,大口的往肚子里灌着水,他真的是后悔乖乖吃药了。
“或许你可以试试白虎军的独门配方?”
仲泊坐在他身边,看着他不停的喝水。
一说到白虎军的独门秘方,仲礼就想到了可怜的玄霄,好好的一位神尊,却要为了隐瞒身份,遭受那样的活罪。
“他那时活该,谁让他要隐瞒身份的,他要是一开始老老实实的告诉一禾自己的身份,一禾不就不会害怕自己的气息会伤害到他,只能用丹药为他疗伤。”
虽说一禾的气息和玄霄的气息相冲,但好歹大家都是神族,只需要将白虎之气进过炼化,也不是不能给玄霄使用。
谁让他非得瞒着自己的身份,也难怪他自己倒霉了。
这点,仲泊也很赞同。
聊到这个,仲礼不知道想到了什么,突然趴在桌子上,看着仲泊,仲泊看着他看着自己,不为所动,反而是收敛心神,准备凝气调神。
“你说,为什么亦周会想起来让他手下的人去跟一禾提起婚约的事情?”
他这问题,让仲泊瞬间睁开了眼睛。
“我不知道。”
看了他一眼,仲泊收回了目光,打算继续,仲礼却又开口了。
“难道你就不好奇原因?”
仲泊皱眉,看着他。
“他们之间的婚约,那是在小院的时候就已经定下的,这时候一禾都已经成年,亦周提起婚约的事情,也没有什么不对的。”
仲泊情绪毫无波澜的解释到,仲礼却不理他这茬,继续在那里絮絮叨叨。
“你说这事儿怎么就那么巧,偏偏他的手下去找了一禾提起婚约的事情,白虎就生气让一禾下界来散心。若不是因为这事儿,一禾怎么可能会卷入这事儿之中来?”
他也一直很奇怪,一禾一直在天上,若不是因为这事儿,这一辈子都不可能下界来的。
“没错,我也觉得很奇怪。”
白虎的身影突然出现在了他们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