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虎有些不放心,站在坑边,他们并不能看见坑底的具体情况。
加上这边的光线大不如前面的溶洞,这里十分的阴暗,稍微不慎,那阴暗处就有可能藏着风险。
“行,我等你的信儿。”
仲礼攥紧了一禾的手腕,免得自己一个不留神,他就跟着下去了。
白虎也是这个意思,他看到仲礼钳住一禾,便放心地从坑边一翻而过,人就笔直地落了下去。
坑中的光线的确是让人难以看清底下的情况,就算他们的视力不错,借着那微弱的光,也只能依稀分辨清白虎的身影在何处。
等到他落到底的时候,那里的光线已经几乎不存在了,他们也就失去了白虎的方向。
“仲礼,白虎一个人下去会不会很危险啊?”
一禾始终有些担心,看着那坑里阴暗的角落,他就觉得那里面可能藏着千万的危机。
“放心,就算下面有任何的危险,也是拦不住他的。你可别忘了,他可是与天同兽的圣兽,是在这个世间存活了数百万年的老家伙。他什么事情没有见识过,所以你就放心吧。”
仲礼对于白虎一向信任,若说这世间还有能伤到他的人的话,恐怕除了一禾,就再也不做他人想了。
当然,前提是他愿意让一禾伤害到自己。
要不然他又怎么能在这风云诡谲的世间,逍遥自在的存活的数百万年呢。
老头子一定很狡猾的,也不会和他同龄的人都消失了之后,他还能一个人存活下来。
所以对于白虎一个人下去,仲礼一直都是非常放心的。
到是一禾,那临清的气息,在他们抵达坑边的时候,就悄无声息的从一禾身体里消失不见了。
他刚才借着攥紧一禾手腕的机会,窥视了他的周天,也发现了周天之中,临清气息完全消失不见。
看来这临清还真的只是想要找个人来帮助他而已,当他们真的过来之后,他便再也没有必要纠缠一禾。
白虎下去已经很久,他们在上边根本察觉不到任何的事情,只能靠着一禾和白虎之间的血契来得知他现目前还非常的安全。
再说回白虎。
他自从从坑边落下之后,便一直向下。
这坑不仅大,而且深,他下落的时候还经过了很长的一段距离。
在下落的过程当中,他一直留意着坑内的变化。
他也很好奇,这样一个隐秘的大坑,是如何吸引临清过来的。
在没见到临清本人之前,他都必须时刻提防着,以免自己也着了道。
当他落到坑底的时候,他特意的留意了一下,发现周围没有一个活人的气息。
这就有些不对了。
临清的青烟可是直接指向坑底的,他若是不在坑中,那青烟为什么又要指向这里?
白虎小心地前行,他不知道周围到底什么情况,也不敢随意点灯。
他一直试图在坑底寻找着生灵的气息,他相信,以临清的本事,不敢随意的欺骗自己。
他一边摸索着前行,一边试图去寻找到临清的气息。
经过了大约一盏茶的功夫,他终于从什么都没有的空气当中,嗅到了一丝熟悉的气息味道。
那是临清的味道。
他探查一禾周天的时候,就已经记住了这种味道。
更何况这里的空气虽说没有流动停滞不前,但那一点点的味道,他还是能敏锐的捕捉到的。
循着那味道,他很快就找到了味道发出的位置。
他以为这坑底就已经是最后的地方了,谁知道临清的气味,居然会从他脚下的一道裂缝中传出来。
想不到这大坑之下居然还别有洞天,白虎在不确定周围情况的当下,也不敢随便做什么,他只能蹲下身来,仔细的看着裂缝当中。
那裂缝不小,隐约从裂缝当中居然露出一些光线来。
这样大小的位置,他就算不用变换身形,也可以很轻易的进去。
仔细的分辨了一下裂缝附近的声音,确定了周围没有什么危险在等待自己之后。
白虎并且双指贴在唇边,轻声的念起了咒语。
随着咒语脱口而出,他的身子突然化作薄薄一片,顺着空气的流动,就那么悄无声息地从缝隙当中溜了进去。
进去之后,他就赶紧找了一个相对阴暗的角落躲了起来。
躲起来之后他才来得及仔细观察一下眼前的情况。
这不观察不要紧,一观察之后,他才明白了为什么临清数万年的修行也会着了这道。
这坑底之下居然还有一个大空间。
这空间被修整成四四方方的模样,在房间的最中间,一副巨大的法阵画满了整个地面。
法阵之中,一个小小的白瓷坛子,正静静地搁置在法阵最中心的位置。
而在那白瓷坛子之上,一处巨大的牢笼里,关着的正是临清的原身。
因为法阵发出来的光是深红色的缘故,整个房间内也被那光照得诡谲异常。
整个房间都是深红色的,可那小小的白瓷坛子,意外的扎眼。
坛子扎眼也就算了,那坛口不停飘出的氤氲雾气,却也让人能看清它的颜色。
那白瓷坛子,恐怕就是让临清迷惑的地方吧。
白虎正在观察地形的时候,他突然察觉到笼中的临清动了一下。
他不觉得自己是眼花,赶紧抬头悄悄看了一眼,发现临清居然真的在抬着眼皮看向自己。
“还以为如此巨大的法阵,能让你连呼吸都非常困难,谁知道你现在居然还有能力动动眼皮子,看来我还需要加大这法阵的法力才成。”
不知道从何处,居然出现了一个男人的声音。
白虎仔细的分辨了一下,才发现在离着自己最远的一个角落,站着一个全身都掩映在黑斗篷之下的人。
若不是因为他开口,或许自己还不能分辨清楚他是男是女。
不过这样的装扮,到时让白虎想起曾经见过的一卷羊皮。
在那羊皮当中,里面绘制的人便是做此打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