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看着四股气顺着法阵的流转,蔓延到了法阵的每一个角落之后,仲礼赶紧招呼他们回到刚才的藏身之所。
“你告诉临清,随时注意情况,若是不对,让他趁势保证自己的安全为上。”
这法阵,仲礼也是第一次以蛮力去破解,他也不知道一会儿到底会出现什么样的情况,所以只能让他提前防备。
“好,我立马知会他一声。”
白虎赶紧把仲礼的话转述给了临清,临清听说法阵可能会出现状况,赶紧提了一口气,将自己的心脉紧紧护住。
他现在已经没有多余的气去护住自己周身了,只能护住心脉,保自己不死而已。
只见那法阵一直在流转,但是因为突然加入的四股气的缘故,法阵的流转渐渐在加速,不仅如此,因为他们四人的气威力都不小,这法阵越是运转,越是不能承受力的控制。
当法阵运行的速度已经超过了正常的速度的时候,房间里的光线也变得纷杂起来。
本来整个房间的光线都是来自法阵发出的光线,当法阵的运转速度过快的时候,发出的光线也比之前流转的速度更快。
当那些光线在房间内扫过的时候,房间内呈现出一片光怪陆离的模样来。
斗篷男肯定是知道法阵情况的,当法阵运行到一个极致的时候,他突然出现了。
斗篷男来的悄无声息,要不是白虎提醒他们留意,他们还都没有发现什么时候房间里居然突然多出了一个人来。
“藏好,别好奇去看。”
发现一禾正探头,仲礼赶紧把他脑袋给摁了回去。
还好他刚才多了个心眼儿,怕一禾这边会出乱子,躲回来的时候,他专门和一禾躲在了一起。
要不然就一禾现在探头的动作,加上那光线的扫射,一定会将他的身影投射到房间之内的。
被仲礼摁回了脑袋,一禾虽说有些不开心,但是也知道他是为了自己安全。
心中小小的抱怨了一下之后,他就老老实实的缩在仲礼的怀里,等着他说什么时候能动了,自己再动动。
一禾都不敢让他去瞎看,仲礼自然也是不敢的,他们俩和那俩比起来,实力还是相差不少的,要是真的想要知道现在外面是什么情况,他不如让那俩去冒险,也绝对不会自己去以身试险的。
白虎和玄霄也知道这时候不是随意窥视的好时机,只能让白虎询问临清具体情况,毕竟他那个位置,就算暴露,也不会引起任何人怀疑的。
斗篷男进了房间之后,先是环视了一圈,都没有发现任何外人的气息,然后才走到了法阵旁边去查看法阵。
这法阵是他设下的,他自然是知道法阵运行的所有情况的。
他刚才是因为一些事情给耽误了,才没有来得及过来查看情况,等到他过来的时候,法阵的运行已经达到了负荷,眼看着就要崩散了。
“什么情况?”
这种情况之下的法阵是极其危险的,就算是他,也不敢随意的进入法阵。
他站在法阵边缘,看着越转越快的法阵,又看了看天上牢笼之中的临清。
很明显,这青蛇是万万没可能造成这法阵运行失常的,它若是有这个本事,又何苦在这里忍受这么多天自己的索取,等到自身法力损耗大半,才动手。
这不合常理。
若不是他造成的,那肯定就是有别的人存在。
斗篷男一想到这种可能,立马就机警的又扫视了一圈房间里面的情况。
临清发现他的动作不对,赶紧提醒白虎他们藏好。
还好他们四人的好奇心都有得到控制,也都知道现在正是关键的时刻,管住自己的好奇心比什么都重要。
所以那斗篷男看了半天,也没看出个所以然来。
白虎他们身处的位置,既不算是在房间之内,也不算是在房间之外。
他们刚才为了保证安全,在离开法阵之后,就躲回了房间和坑底的交界处。
这里的杂石嶙峋,阴暗处特别的多,正好适合躲藏。
那坑底链接房间处的破洞,也正好方便他们全方位的观察房间里的情况。
不过因为这连接处只在一个角落,他们能观察到的情况也不全面,还是需要临清去补充。
斗篷男仔仔细细的将房间里都过滤了一遍之后,还是没有发现任何的异常。
就在他过滤的这段时间,法阵终于不堪负荷,“嘭”的一声,发出厚重的爆炸声。
那样的爆炸声,远远听着都有些骇人,更何况是就站在旁边。
斗篷男就算已经做好了心理准备,但还是被法阵爆炸时喷射出来的气流冲撞了一身。
那气流之大,直冲得他的幻象差点涣散,还好他及时的用护身结界护住了自己,才保证了幻象的不溃散。
法阵爆炸,房间里激起一股乱流。
因为房间是封闭的,唯一的出口就只在坑底和房间的连接处而已。
大量的气流一下子从房间里喷射出来,撞击着连接处的那些山石。
山石被撞击得摇摇欲坠,他们四人藏身的地方也岌岌可危。
可是下面斗篷男还在,他们不敢轻举妄动,只能用护身结界保护着自己,继续蜷缩在藏身之处。
这股乱流比较巨大,冲撞了好久都还不散去。
房间里倒是经过了一时的冲击之后,很快就平静了下来。
斗篷男见得乱流停止,这才撤了结界,赶紧去查看临清的状况。
法阵可以重绘,这万年法力的青蛇妖可不是那么易得的,说什么都得先保住它再说。
就在斗篷男去查看临清的时候,发现他居然将自己的心脉给护住了。
因为他提前护住自己心脉的缘故,他躲过了最猛烈的冲击,刚才的那股乱流几乎没有对他造成任何的伤害。
这根本不可能。
就算他又预感会出事,也绝对不可能会舍得用为数不多的法力将自己护得如此的周全,他难道就不怕法力虚耗过多,直接魂飞魄散吗?
所以只有一种可能,他是早就知道这法阵要爆炸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