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呀!您甭管那么多了,反正我又不是去做坏事。”
谷</span>韩春明摆了摆手说道。
说完,他迅速把碗里最后一口饭扒进嘴里,然后起身说道:“我还有事,先去上班了。”
“去吧!骑车当心点。”
韩母点了点头叮嘱道。
“好!”
韩春明答应一声,走进屋里拿上前身的存折,然后便快步走了出去,骑着摩托车前往附近的银行。
没过多久,他就把存折里的1200块钱全部取了出来,另外又开了一张不记名的存折,存进去400块钱。
接着,他便骑着摩托车回了废品站。
“来啦!走吧!去换了衣服跟我出摊去。”
马大姐听到摩托车的声音,从废品仓库里走了出来,笑着说道。
“马姐,咱们头儿在吧?”
韩春明嘿嘿笑着问道。
“在啊!怎么了?”
马大姐有些疑惑地问道。
“有件事找他聊聊,你先等我一会。”
韩春明随口解释了一句,然后便转身进了废品站办公室。
刚进去,他就看到一个秃头中年男人正腆着肚皮坐在茶桌旁边喝着茶。
“哎哟!领导,在呢!”
“哼!你小子别跟我嬉皮笑脸的,要是你再这样三天两头地请假,我就开除你!”
岑跃国冷哼一声,一脸不渝地说道。
“领导,我今个儿不是来请假的,我是来跟您申请停薪留职的。”
韩春明摇了摇头说道。
“停薪留职?”
岑跃国有些诧异地看着韩春明,随后皱着眉头问道:“你该不会是在跟我置气吧?”
“我哪能啊!我就是想要下海做点小生意。”
韩春明连忙摆了摆手笑道。
“你想好了?这要是离开了,要想再回来可就没那么容易了!”
岑跃国眉头一松,缓缓开口说道。
“想好了,请领导批准。”
韩春明毫不犹豫地点头说道。
现在都改革开放了,他又不想在体制里发展,怎么可能会继续留在这里浪费时间。
更何况,废品站又不是什么好单位,他要收废品捡漏也用不着在这里上班。
岑跃国仔细看了下韩春明的表情,发现韩春明没有开玩笑,他稍微沉吟了下点头说道:“行,既然是这样,那我也不留你了!”
“你先把表填了,等明天就可以不用来了。”
说着,他起身走到办公桌前,拿了一张表递给韩春明。
韩春明接过表扫了一眼,然后直接趴在办公桌上,拿笔填了起来。
很快,他就把表填好递了回去。
岑跃国接过表仔细看了一下,发现没有什么问题,于是点了点头说道:“行了,今天下班你跟搭档交接一下工作,以后有什么事情再来找我。”
现如今,废品站的效益越来越差,所以对于职工想要停薪留职的决定,上面的领导还是非常支持的。
而且,他也觉得像韩春明这样脑瓜子灵活的人,去下海做生意会更好,没必要在这里死耗着,还整天惹他生气。
“得嘞!谢谢领导!”
韩春明笑着点头答应一声,然后没再停留,直接转身走了出去。
“你停薪留职啦!”
马大姐看到韩春明出来,马上有些着急地迎上前去问道。
“没错,哥们打算自己下海做生意了,毕竟,总是这么请假呢!不是警告处分,就是得被开除,与其被他们开除,还不如直接来个痛快的。”
韩春明点了点头,呵呵笑着说道。
“我...我不是舍不得你这个搭档嘛!”
马大姐一脸复杂地看着韩春明,有些不知所措地说道。
本来这日子都已经够没盼头了,现在韩春明一走,她顿时不知道自己还能不能坚持下去。
而且,她担心有那么一天,就算她不想走,公司也发不出工资,到时,她又该怎么办呢?
“我也舍不得您啊!不过,您放心,往后这街面上,再也没有像咱们这样收破烂的了!”
韩春明急忙笑着宽慰道。
马大姐闻言,忍不住叹了口气,点头说道:“这倒也是。”
像他们现在,在外面摆摊收破烂,哪里能做得下去。
人家现在都是走街串巷地叫喊,家家户户地收破烂。
可是,正因为这样,她才对自己的未来止不住地担忧,没了这份工作,她还能去做什么呢?
韩春明看着马大姐脸上的忧虑,伸手从兜里掏出之前准备的那张不记名存折递了过去,笑着低声说道:“马姐,我这儿有份折子,里面呢是400块钱,您收好了!”
“这么些年您没少照顾我,算是我的一点心意。”
“这...”
马大姐看着眼前的存折,有些心动,有些迟疑。
“拿着呀!其实啊!早就该给您了,我是担心您老伴打牌把它给输了,您收好了!”
韩春明一把将存折塞到马大姐手里,一脸诚恳地劝说道。
以前,前身借着收破烂的时候捡漏,马大姐不但没有眼红,还帮了前身不少忙,现在他打算走人,怎么也得把这份人情给还了。
“春明,马大姐真的特别感谢你!”
马大姐紧紧抓着存折,一脸激动地哽咽着开口说道。
“哎,行了行了行了,咱不说这些了,啊!我还得站好这最后一班岗呢!”
韩春明急忙伸手拍了拍马大姐的手臂,温言宽慰道。
“嗯!”
马大姐抬手擦了把眼泪,有些感激地看了韩春明一眼,点头答应道。
“来,咱们出发!”
韩春明转身跳上三轮板车,笑着招呼道。
马大姐一边擦着泪水,一边爬上板车后面坐着。
“坐好喽!”
韩春明吆喝一声,用力一踩脚踏板,朝着平时摆摊的地方骑去。
转眼间到了傍晚五点多。
韩春明把废品站的工作做完,婉拒了马大姐请他回家吃饭的邀请,然后便骑着摩托车去菜市场买了只鸡,接着又去药店抓了点中药材。
他打算回家炖个药膳鸡给韩母调理一下身体。
不管怎么样,现在他是人家的儿子,理所应当要照顾好这位母亲。
刚回到家,韩母听说他要下厨做饭,顿时就想把他给赶出厨房。
最后,还是他好说歹说,韩母才勉强同意了下来,把厨房让给了他。
不过,韩母还是有些不太放心地守在门口,生怕他把房子给点着了。
他微微一笑,把买回来的白条鸡清洗干净,然后放在砧板上,手起刀落,很快就把白条鸡给肢解开来。
韩母看着他异常熟练的刀工,顿时有些惊诧不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