铁门外的管教看的是咂嘴不已,他在这里干了二十多年了,也没少见那些瘾君子发疯,但是像今儿这般激烈的还真是头一遭遇上。
“开门啊,你妈的,我大哥不吸毒,他不是犯瘾了!”
费贺炜在通铺上打着滚,大龙却是冲到了门边上,冲着管教大声喊了起来,他知道费贺炜是从来不沾毒品的,眼下这情况,肯定是有别的原因。
“小子,你糊弄谁呢?你那他那口吐白沫的样子,不是犯瘾是怎么回事?”管教没好气的回了一句,要不是看这几个家伙花钱大方,他还真想拎出来教训他们一顿。
“疼死我了,老子不活了啊!!!”
就在大龙和管教交涉的时候,打着滚的费贺炜突然发出一声惨厉的尖叫,竟然单腿在通铺上站了起来,死命的用那条左腿在地上一撑,一头往对面的监墙上撞了过去。
“噗嗤!”
随着费贺炜的脑袋撞上了监墙,一声像是西瓜摔在地上的声音响起,一股血花四处飞溅,费贺炜的惨叫声也随之止歇住了,身体软绵绵的顺着监墙倒在了地上。
为了防止犯人逃跑,拘留所的监室和看守所都是一样的,这监墙的表层可都是实心的水泥浇筑出来的,费贺炜拿头去撞,等于是拿着鸡蛋在碰石头。
落在了地上的费贺炜,整个头盖骨就被撞碎了,红的鲜血白的脑浆顺着他的头发流淌了一地,还没完全失去知觉的身体,在无意识的抽搐着。
“畲……自杀?”
门外的管教也看傻了眼,他怎么都没想到会是这个结果,连忙按响了门边的警报,整个拘留所瞬间变得灯火通明起来,驻扎在这里的武警也列队赶来了。
“妈的,费了我这么大的功夫,不知道这秘术到底成不成啊?”
远在几十公里外的那个四合院里,叶天也是一头大汗的瘫坐在了地上,原本摆在桌子上的那个人像,此时却是变得残破不全了,连脑袋都碎掉了一半。
制作出人像并没费叶天多大的功夫,不过在使用秘术催动这个载体的时候,却几乎耗尽了叶天全身的功力。
“应该是成了吧?否则怎么会这么费劲呀?”
坐在地上调息了好大会,叶天才恢复了一些体力,伸手拾起那个只剩下半边身子的玉石人像,叶天感应了一下,发觉人像内的那缕气机已然是消失不见了。
反正步骤都是按照传承秘术中所做的,成功与否叶天现在也无法判定,只能将地上的玉石碎屑打扫了一下,然后上床睡觉去了。
“大爷,我给人送下东西。”
第二天一早的时候,叶天就从家里拿了件被子,打了个的士直奔东城分局的拘留所,在门口和看门的老大爷唠了起来。
昨儿费了那么大的劲,叶天心里也是好奇不已,一夜都没睡好,这刚过了八点,他就赶到了拘留所。
“给谁送东西啊?过来登记!”
看门的老大爷打了个哈欠,他是看守所退休返聘过来的,原本小日子过的不错,不过昨儿却是被闹腾坏了,一整夜都没能睡个安稳觉。
叶天戴着个帽子,低着头说道:“大爷,那人叫费贺炜,他家里人脱我给他送床被子来!”
“昝……费贺炜?”
老头一听顿时愣住了,脱口而出道:“那小子昨儿自杀了啊,尸体现在都送到医院太平间去了!”
老头话声未落,值班室里又走进来了个人,一脸不满的看着老头,说道:“老汪,你在那说什么呢?不要乱说所里的事情,你也是老干警了,这点事情都不知道?”
这看守所里有人自杀,责任可是不小的,最起码主要领导要追求相关责任,并且一年的安全奖金也甭想拿了。
“哎,刘所,你看我这不是说顺了嘴了吗,反正他们家属早晚也会知道的。”
老头仗着资格老,并没把来人当回事,转过身说道:“小伙子,那个叫费贺炜的昨儿毒瘾发作自杀了,哎,人呢?刚才那小伙子呢?”
老头说了半天的话,才发现刚才叶天站着的地方居然空无一人了,连忙追出去看了一下,拘留所那空旷的门口,竟然连鬼影都没一个。
“妈的,怎么这么古怪啊?难道这看守所闹鬼了不成呀?”
饶是老头见多识广,此时也忍不住出了一身的鸡皮疙瘩,昨儿那人就死的有些蹊跷,刚才这小伙子更是来的诡异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