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长庚,你个混蛋,莫要危言耸听!”李采薇呆滞了一会儿,立马出言反驳道。“这两者,有什么关系吗?”
李长庚长叹一口气。“我们这个世界是尚武的,因为山寨附近不仅有能够形成兽潮的野兽,还有成群结队的野生蛊虫,时刻可以夺走我们的性命。可以说,危机四伏,如果没有家族的保护,我们根本活不到明天。正是因为要面对这样残酷的环境,所以,家族中更不需要懦夫。斗蛊政策正是如此,一旦有战书,蛊师就必须接受。接受了就证明你不是懦夫。哪怕在在大庭广众之下承认失败,那也是勇气的行径。今天的事情,可以说就是斗蛊的缩影,只不过是通过蛊虫的战斗,换成了拳脚罢了。”
“我们已经不是襁褓里的婴儿了,是即将踏入战场的蛊师,这点挫折都克服不了,趁早回去种地当个凡人渡过一生吧。”
此时,在楼阁上,有两位蛊师正在观战。
“看来,你的儿子,确实是有战斗才情的。他的拳脚功夫,是你交给他的吗?”族长观看了李长庚与李昌平的打斗后,大感兴趣。“虽然,比李长庚差了一些,但是比我那不争气的孙女,以及学堂里的其他学员,要强上太多了。”
这个世界上,有一些人对战斗特别敏锐,这是隐藏的天赋。他们善于战斗,热衷于战斗,在战斗中,他们往往可以灵感勃发。常常创造出令人吃惊,甚至匪夷所思的战绩。
“是在下教导无方,身为学堂家老失职了,没想到犬子竟敢公然抢夺学员们的元石,让族长大人见怪了。”学堂家老连忙请罪道。“长庚也因为我疏于教导,如此偏袒弟弟,我这就下去将他俩带上来,给族长大人赔罪。”
“学堂家老,你这是说的什么话,为什么要阻止?”族长大人眉头扬起,笑了起来。他伸出手指,遥遥指着李昌平,又道,“你的儿子掌控全局,下手极有分寸。你们看他砍人脖颈,都只劈砍左右侧,从不砍人的后脑后颈。这是因为他也知道,砍左右侧脖颈,能让人当场昏厥。砍后脑后颈却有致死的可能,所以就主动放弃了这样的攻击方式。”
“你们看这些倒在地上的少年,哪一个是受了重伤的?没有!就算有重伤,又怎么样,凭借我们学堂中的治疗蛊师,还不能治好这种跌打损伤么?”
学堂家老惴惴不安道:“可是,犬子公然勒索同窗,实属违反了学堂戒律。长庚不仅不加以阻止,还抱着一种看热闹,甚至鼓励的态度。这样,一定会给学员们,造成不好的影响的.......”
“斗殴有什么不好的?只要不出人命,这样反而更能激发出学员们的竞争思想,锤炼他们的战斗意志。这样的斗殴我们若要禁止,就是扼杀了学员们的战斗激情!往届难道就没有斗殴吗,每一届都有,而且发生的很频繁。只是以往都是在后半年,少年们都掌握了一些战斗手段,有了力量就忍不住技痒,正好又是好斗的年龄。那时候,为什么学堂家老你不阻止呢?”族长反问道。
“可能是因为往届的斗争,都是单个对战,很少有这样大的规模吧。而且,这样影响多不好啊,这样下去的话,我们的学堂和地痞流氓的聚集地有什区别?”学堂家老磕磕绊绊的回答道。
族长大人的右手搭在学堂家老的肩膀上,语重心长的说道:“我知道你在担心什么,你还是对蛊师之间的争斗,充满了恐惧。唉,你担任了学堂家老这么多年,难道,还没有走出当年的阴影吗?”
听到这些,学堂家老浑身一颤,眼神空洞,流露出一丝难以掩饰的恐惧,似乎是想起了一段痛苦的回忆。
原来,当年学堂家老外出执行任务,遇到了被吴家寨围攻的少女。学堂家老当时年少轻狂,意气风发,便起了英雄救美的念头。脑袋一热,失去了冷静思考的能力。就这么单枪匹马,一头扎进了吴家寨蛊师的包围,想要凭借一己之力,营救少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