费了一番周折,但大夫最后也没说什么大问题,只说是因久躺气血阻滞所致。
说得再清楚一些,就是因为她午间睡得太久。
虞挽年脸红…
她也不想睡那么久,可是她睡下去就睡得沉,风翘说怎么也叫不醒。
她们也没办法!
看来只能动动身子。
所以晚膳后,虞挽年跟着徐怀城练剑,还跟茶烟对战了几回合,筋骨疏通之后,感觉自己又活了过来。
“你近日…又进步了不少!”,徐怀城递给她一方巾帕,“要是早那么几年开始习武,你定不在晚霁之下。”
呵…这话好听…
虞挽年把巾帕丢过去,朗声道,“晚霁,听到没有,我悟性高着呢,兴许哪一天还真能和你打个平手!”
“郡主聪颖达慧,会有那么一天的!”,晚霁接的脸不红心不跳。
倒是让虞挽年不好意思起来了。
晚霁内力深厚,鞭法诡异,她这绣花拳脚,怕是赶一辈子都赶不上。
不过…她可以看晚霁跟别人打啊!
虞挽年眼珠子在晚霁和徐怀城中间溜来溜去,打着坏主意。
风翘一瞅,赶紧上前提醒,“明天一早要和长孙殿下出城…郡主还是沐浴更衣,尽早歇息吧,免得明天耽搁了时辰!”
哦…还真忘了这事儿!
头疼!
虞挽年无奈,只能把自己的小算盘停下,跟着风翘回了南熏院。
许是脑子里想着明天和赢扶川一起出行的事情,怎么也睡不安稳,后面睡着了也没睡好,导致第二天脸色苍白,毫无精神气。
虞挽年看着铜镜里面的自己,都吓了一跳。
“郡主…你近日又消瘦了许多…”,风翘也是担心,“要不听奴婢一次劝,趁着这次去庄子上,就好好休养一段时间,不要跟着徐侍卫练剑了!”
这怎么行?
习武最忌半途而废,几天不练,骨头又僵了回去,虞挽年好不容易坚持到现在,怎么可能轻易放弃?
但风翘也是出于好意,她也就囫囵点头,嘴里道,“我这气色太差,风翘,给我上点妆,然后选件活泼的衣裳给我吧…”
“是…郡主!”
赢扶川的马车到郡主府门口的时候,虞挽年也刚用了早膳,她带着风翘、晚霁、徐怀城和几个丫鬟出门。
茶烟犹豫了许久,还是决定不去。
虽然从出宫到现在都没到城外看过山林景致,她心痒痒,但想着是和长孙殿下出行,就还是下了死决心不去,说是帮她守着郡主府。
其实…她的郡主府没什么可以守的。
虞挽年很困惑,为什么茶烟这么怕赢扶川这个人。
想不通…
“郡主…小心台阶…”,风翘小心的扶着她。
郡主府门口,停着一辆马车,车前车后都有穿着软甲骑着高头大马的侍卫围着。
虞挽年只一眼,就感觉这些侍卫身上的肃杀之气。
不简单啊…
赢扶川在军中两年,时间不长,但却在南朝屠过城,在北境立过无数军功,这样的人物,身边跟着的亲卫,自然不会是等闲之辈。
高西看到虞挽年定在那里没动,再瞅瞅也明白了大概,他笑眯眯的迎上前,温和道,“郡主…长孙殿下出行非同小可,为保殿下安然,阵仗是大了些,还望郡主体谅!!”
“公公哪里话,年年自然是知道轻重的,”,虞挽年看了一圈,只有一辆豪华马车,也就问道,“公公…长孙殿下呢?”
“郡主…您上去就知道了…请…”
呵…大概明白是个什么意思了…
虞挽年盯着马车,盯了好一会儿,做了很强烈的思想斗争。
最终…
还是妥协了…
不过她才弯腰探进半个头,就看到赢扶川拿着帕子擦拭着一把剑。
莫名的…虞挽年觉得自己脖子有些凉…
也定住没敢动…
“你是怕我呢,还是怎么了?”,赢扶川睨她一眼,剑柄倒过来指着她,“腰不酸吗?还不进来!”
额…
虞挽年赶紧梭进来,规规矩矩问安,“年年见过长孙殿下!”
“嗯…坐吧…”
宝剑“铿”的一声入鞘,打得虞挽年心肝颤,只能寻个位置搭着半边屁股坐下。
她实在惶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