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郡主...您这是干什么!”,风翘把她拉回来,“殿下和娘娘还在等着您呢!”
“等着就等着!!”
反正她是不想过去。
风翘却没依她,把她扯着往回走,“郡主...您不能任性,这事儿闹成这样子,总得有个收场,娘娘这是给您台阶下啊!”
哦……是啊...总得有个收场。
庾挽年像一个泄了气的皮球,没了什么斗志。
她才是一个孩子,十二岁的小姑娘,为何要让她面对这些乱七八糟的事情。
她最不想面对的就是赢扶川。
庾清身边的大宫女把她迎了进去,她礼数不失,给赢扶川请安,但脸色没摆多好,自然也没想着先开口。
赢扶川好像也是这么想的,他把玩着手里的玉骨扇,眉头深锁,好像在想着事情,根本没空隙搭理她。
庾挽年也低头,玩着自己的指甲。
这样可不行,庾清想,白瞎了她做这么多铺垫。
“年年...过来...”,庾清招了招手,看她不动,就直接扯过来,“今天的事情,姑姑呢,听底下的人说了遍,也听殿下说了一遍,说到底就是因为一个刁奴引起的一个误会。
既然是误会,你们面对面,把事情说清楚,这事,就这么过去了。”
庾挽年一听,嘴角一扬,勾出讥讽一笑。
这事儿,能这么过去?
只要赢扶川一天不搜到人,洛溪年只要还藏在她府里一天,这事儿就不能结束。
庾挽年还在想着,赢扶川却撩起袍子站了起来,然后对着她拱手弓腰,“郡主,今天的事情,是我做的不对,在这里,给郡主赔个不是。”
比想象中的爽快直接太多,庾挽年眼皮跳了跳,总觉得他憋着什么坏。
她思量着,久久没有回应赢扶川,而赢扶川也维持着这个动作没动。
这样不行!
要是传出去,让别人知道庾挽年这么对长孙殿下,怕是那点儿怜悯之心不足以让她立住脚。
毕竟人家身份就在那里。
庾清轻咳了声,开口打破两人的僵持,“年年,殿下已经赔罪,你总该说点儿什么?”
“对啊...”,庾挽年反问,“我该说点儿什么?”
呵...一段时间不见,胆子是真的肥了不少,庾清看她,也不准备帮她说话,静静的看她怎么收场。
看戏吧...就当看两个小孩子吵架。
“殿下也不必如此,”,庾挽年终归是没胆子让赢扶川一直维持着这个姿势,“你也是公事公办,是年年自己掂量不清楚,妨碍殿下执行公务!”
“郡主这么说,想必是心里还有气。也是...我做了这么过分的事情,还想让郡主凭这三言两语原谅我,也不大实际!”
“殿下曲解年年的意思了...”,庾挽年淡淡,“说到底,您的所作所为都是为了公务,既是为了公务那就没有错,更没有原不原谅的说法。
这些,年年都能这么说服自己,不过,这往后,殿下与年年也不需要再有什么交集。
我们从此井水不犯河水,行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