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都是常年混迹军中的人,招式个个狠辣,瞅着哪里像是切磋,庾挽年看不得这种场面,赶紧叫停。两人都给她面子,忽的就收了。
洛溪年睨了她一眼,边擦汗边说道,“你父皇在武艺上不算精通,但不想他儿子却是个中高手。”
“王爷说笑了,您才是高手中的高手,不然当年在大兴,也不会多次让你从我手上逃脱。”
庾挽年一听,愣了!
洛溪年动作也是停了下,然后哈哈大笑,“那是秦王故意放水,不然大兴怎么拿下北容呢。”
越听...庾挽年额头越发凉,赶紧上前,把洛溪年推出去,催他去看儿子。
其他人也不知什么时候退了干净,院里只剩下他两个,庾挽年踱了过去,低着头,闷声道,“你早就知道那人是洛溪年?”
“知道呀...”,赢扶川笑着,“这事儿已经过去,结果也是各取所需。这我早就跟你说过。”
哦...对啊...
那...那不用纠结了...
“昨晚,南朝皇帝跟你谈了些什么?”,她问。
“都是些琐事...”,赢扶川掐了一把她的脸,“我只是告诉他们,我一定要带你回大兴,不管是以怎样的方式。
我们讨论了一晚上,终于讨论出了结果。”
“什么结果?”
“恩...先不说...”,赢扶川笑得神秘,“往后慢慢的,你就会知道。不过……我可能要先回大兴!”
嗯?
“怎么突然就要回去?”,虞挽年一下子没反应
过来,过了会儿又自言自语,“不过也是,你也离开大兴太久,是需要回去处理很多事情。”
她总是能快速的整理好自己的情绪,赢扶川心里觉得不大舒服,却又无可奈何。
赢扶川走得突然,就如他来时一般。虞挽年又过回了碌碌不知何为的日子,好在近来摄政王府忙得很,璃安又在月子里养着,她就帮着理着一些事情。
日子……也就这么过,转眼就要到孩子百日。
百日宴要办的隆重,这是皇帝亲自下的指令,甚至下令让礼部操持。
虞挽年不傻,嗅出了不寻常的味道。
都知道不寻常,却不想是惊天动地的大事儿——百日宴上,皇帝抱着那粉嫩的孩子宣布禅位于洛溪年,登基大典定于一月后的十一月十八。
皇帝做得突然,可场面却没有失控,在场的人都山呼万岁。
似乎这个决定,所有人都心知肚明。
等喧嚣散去,皇帝和洛溪年一同进宫,府里只有她和璃安,两人难得在一起聊了起来。
璃安似乎知道虞挽年心里的疑虑,说了许多。
她说,皇帝膝下无子,身子又一日不如一日,朝臣总劝皇帝从皇室宗亲里过继一个孩子来培养。
皇帝也不是没想过,可放眼整个洛氏皇族子嗣,竟挑不出一个上得台面的。南朝动荡不断,如果皇位继承者没有铁血手腕,根本守不住这好不容易稳定下来的家国。
还有就是…皇帝不放心自己唯一的女儿,怕自己百年以后,璃安在皇室没有安身之处。
起初皇帝没有想到洛溪年,是前几年那场动荡,才让他有了这想法。
也就是从那时起,皇帝让洛溪年回晋城,做起了摄政王。
南朝有了继承者,自己的女儿也有了归宿,两全其美。
这一步一步的,都是为今时今日做准备。
权位最易让人着迷,他却说放就放,放给的还是自己的女婿。
不得不说…南朝皇帝是一个不简单的人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