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雪之和筝筝相认之后,就直接带着筝筝走进了竹屋。
小井跟在了筝筝的身后走了进去,而两个护卫则是在江雪之的要求之下,留在了外面。
“舅舅,您怎么回在这里啊?”
筝筝被江雪之按着坐在了椅子上,然后就看着江雪之忙前忙后的给她准备吃的喝的,不由得疑惑开口,问出了心中的疑惑。
而且,筝筝仔细的看着江雪之的身影,总感觉好像有什么地方不协调,仔仔细细的看了好一会儿之后,才发现原来是对方的头发不管怎么走动,都一直垂落在他的身前,遮挡着他的那半边脸,这让筝筝感觉十分的奇怪。
“舅舅,您的脸怎么了?”
当江雪之端着一壶茶水走过来放在桌上的时候,因为微微倾身而让头发角度发生了些许变化,筝筝也是在此时看到了一直让自己觉得十分不协调的地方,也明白了江雪之为什么一直用头发遮住自己半张脸的原因。
竟是因为那半张脸上,有着好几道众横交错的伤疤,将他那俊美的半张脸毁了个干净。
筝筝无比震惊,激动得直接站起身来抓住了江雪之的手,然而江雪之却好似早就已经习惯了似的,十分随意的摆摆手,安抚着愤怒无比的筝筝。
“你先别着急,你先坐下再听我慢慢跟你说。”
江雪之双手按在筝筝的肩膀之上,让她再次坐下之后,也跟着坐在了她的身旁,沉默了片刻,在心里组织了一下语言之后,才开口解释了起来。
“这件事情,其实说来话长……”
江雪之和筝筝的母亲江凌之乃是亲姐弟,因为江凌之比江雪之大了八岁,而对江雪之十分疼爱,随着两人慢慢长大,姐弟两人的关系也变得越发亲厚,后来江凌之成为了苗疆祭祀,并且剩下了江云筝,而江雪之也到了适婚的年纪,需要寻一个好的人家嫁人。
苗疆男子都是要出嫁的,然而因为江凌之从小在姐姐的疼爱下养成了无法无天的性子,并且也是个闲不住的主,自然也是爱往外跑的,因此对于长老安排的婚事根本就不同意,之后在和姐姐将好了条件,再最后给他几年时间四处闯荡游玩一下,之后他就按照长老们的意思嫁人,江凌之疼爱弟弟,自然没有不同意的道理,因此也就是那一次的出门遇到了他一生的劫数。
“那舅舅你到底遇到了什么事啊?为什么后来突然就消失不见了?现在却有出现在这里?”
筝筝目光朝着外面看了一眼,这个地方如此偏僻,几乎除了江雪之以外再无他人,他这根本就是过着离群索居的生活,何其可怜!而且他的脸……
江雪之闻言,有些惨然的笑了笑,抬手捂住了自己受伤的脸,却并没有要将自己受伤的具体情况说出来。
“我的脸只是我任意妄为得到的惩罚罢了,这些都不是重要的事情,这么多年我未曾回去找你们,只是觉得没有那个脸面而已。”
他没有告诉筝筝,他当年年轻气盛和他的姐姐闹得很僵,一气之下离开了苗疆,后来又发生了很多的事情,而且还是伤了脸毁了容,就更加不敢回去了,于是一走就是长长的十五年。
见筝筝还想在这件事情上面追问下去,江雪之只能转移话题道:“对了,你怎么会找来这里的?”
但随即又想到了那个图腾,心中一痛,顿时明了,江凌之其实一直都知道他大概在什么地方,却一直没有来打扰他。
是因为还没有原谅自己吗?
江雪之看着筝筝友的欲言又止。
筝筝并没有看出江雪之内心之中的纠结,但还是老实说道:“是娘亲给我的,说是让我自己调查线索,能不能求得答案就看我有没有能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