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战略上藐视敌人,从战术上重视敌人。
语言上的轻蔑,只是表象。
度过了无尽岁月,骨老者深知,对于万事万物,切不可失去敬畏之心。
只有足够小心谨慎,才能活的长久。
第一次交锋,只是互相试探。
看似一触即分。
实际上在这不到两秒钟的时间里,锋利的消防斧与宛若金铁的骨爪,进行了不下三次碰撞。
最终,笨重的防化服加工具还是没有敌过轻盈的骨骼之躯和他与生俱来的武器。
阿福佩罗德胸口受伤,显然略占下风。
骨老者甩掉手指上沾染的血迹,也不追击,站在原地轻轻活动指节,作轻松状。
但骨老者的心里却是有些凝重。
试探归试探,如果真的有机会,他不介意下杀手。
只是没想到,被重重束缚限制了身体,还能跟得上自己的速度。
不愧是百万人类之中才能出现一个的天才。
如果阿福佩罗德卸除身上的防化服,发挥出100%的实力,胜负犹未可知。
可惜阿福佩罗德并没有这种打算。
左手扶在胸口,堵住被骨老者戳出的破洞,右手将消防斧横在身前,作为威慑。
骨老者也不急,他的目标只需要时间到了,就能自动完成。
所以也乐得和阿福佩罗德找找乐子。
局面一时间僵住。
双方开始了无声的对抗。
黑暗中的第三者,也不知发生了什么,不再作声。
直到门口,阿福佩罗德的身后,传来了女性的呻吟声,这才打破了僵局。
肆无忌惮的左手,拖拽着李茉白的身体来到三楼,丝毫给她没有留下喘息的空间。
直到爬到宴会大厅的门口,才突然停下“脚步”。
身体再一次回到了李茉白自己的掌控之下,不管是左半边还是右半边。
但同样恢复的,还有身体的感觉。
多处骨折、撕裂的肌肉,所反馈给大脑的剧烈疼痛,让她忍不住吭出了声。
“哦,又是一个有资格回归本源的孩子。”
骨老者看着从地上艰难爬起的李茉白。
“很强的韧性,不要拒绝它,尝试接受,接受才能让你完美。”
李茉白发现,虽然疼痛,但身体的机能却是在不断恢复。
病毒的影响也在不断的消退。
就好像宴会大厅里,有什么东西,能够抑制病毒的活动。
唯一没有解决的问题,就是她好像能听懂骨族的语言,真是太荒谬了。
倚靠着墙壁,勉强能够直立起来的李茉白,静静的观察着大厅里的局势。
不知道为什么,她的眼睛在黑暗中也依旧能看得清清楚楚。
穿着防化服,背对自己的魁梧身影,无疑是自己人阿福佩罗德。
而他面前的,一身灰黄骨头的骨族,是骨族里的高级成员。
以及摆在大厅中央,长桌的尽头,被钉死在椅背上的一只通体绿色,脖颈上带有一抹黄色的鹦鹉。
翅膀张开,被骨钉钉在椅背上,脖子的位置被叉骨锁住,脑袋偏垂没有了声息。
黄颈亚马逊鹦鹉。
陌生的名词再次从脑海中浮现,让李茉白感到不适。
但下一刻,更让她不适的事情发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