覃阳先给暖艾洗好澡，暖艾先出来，覃阳还在洗。

暖艾用干毛巾擦着头发，拿起手机走到客厅外的阳台，拨通了暖艾爸爸的电话，“爸，吃饭了没？”

“二妹啊，吃了，都在看电视了。”

“哦。”

“有什么事情吗？”暖艾爸爸问道。

“爸，你们什么时候回去？”

“大概腊月二十的样子，怎么了？你要先过来这边一起回去，还是直接买车票回家先？”暖艾爸爸问。

“我放假了直接回去吧。”

“好。”

暖艾，“......”

暖艾接下来的话依旧说不出口，不知道要怎么开口才好，这件事就像是有石头压在心头，般不下来喘不过气。

甚至，她也找不到解决的办法。

“怎么了？还有什么事情吗？”暖艾爸爸问道。

“有事快点说，说完了挂了，一直磨磨唧唧地干嘛呢……”暖艾妈妈不耐烦地喊道。

暖艾咽了咽口水，后面没有说出来的话，一点要说的勇气都没有了。

“你说吧，我听着呢。”暖艾爸爸温和的声音传来，带着迷惑。

犹豫了许久，暖艾依旧下不了决定，直到暖艾爸爸说，“你妈走了，有什么想说的你说吧。”

暖艾深吸一口气，捏紧了手机，终于开口，“我想着过年的时候，见一见覃阳。”

暖艾爸爸，“……”

这一下换暖艾爸爸沉默了。

久久得不到回答的暖艾，心里开始慌了，想说点什么，可是却找不到话头。

似乎两个人就这么僵持着。

“别的也没什么事了，我先挂了。”终于还是暖艾先开口了。

“嗯。”

暖艾爸爸应声后挂断了电话。

暖艾懵懵的。

怎么办？

她现在还要不要带覃阳回去？

左右为难……

一切都是自己亲手造成，造成了如今进退两难的地步……

垂着的手不自觉捏紧了手机，擦了头发后有点湿润的毛巾搭在脖子上，凉风习习，暖艾却感觉不到任何的凉意。

丝毫没有洗好澡后的舒适放松的状态。

覃阳洗好澡处理，一身宽松休闲的睡衣，同样拿着干毛巾擦头发，看到在阳台的暖艾。

胡乱擦了几下头发，走到暖艾身后环抱住她，“怎么一个人在这儿发呆？”

“你洗好了？”暖艾顺势靠在覃阳的胸膛，微仰头问道。

“嗯。”覃阳回答。

喉咙处的喉结滚动，咽口水的声音此时也显得格外清晰。

“在想什么？”刚才没有回答这个问题的暖艾，覃阳再次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