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楚云一点也不怕红烟因为自己问题多而没精力回答，再次死过去。

红烟使劲咽了口口水，虽然她的嘴巴已经干得没有多少口水咽了，却依旧撑着强大的意志力回答楚云：“凌……凌……炎冥和……其夫人……楚……楚云！”

这是她最后的机会，若是撑不下去，她就真的要在这个地方当花肥了。她绝对不能死，一定要活下去，她要报仇。

这一瞬，红烟的眼里爆出无边的恨意，像是要凭着这股恨意毁天灭地一般。

楚云看着，毫不怀疑，若是这世界上真的有鬼的话，这红烟一定会变成一个厉鬼向她的仇人索命。

“既然知道是我们，那就应该知道，我们是敌人，我们救了你，不是给自己添麻烦？所以，你还是自求多福吧！”这世上想要报仇的人多了去了，一个一个的，她怎么同情得过来。

敛下笑意，楚云站起身来，转身就准备走。

红烟见楚云是真的要走，拼着最后一点力气，拉住楚云的裙摆，眼里的恨意变成哀求。

“只要……夫……人救我……往后定……定做牛……做马……报答夫人。”说完，红烟再次昏死过去，但手却是像有意识一般，紧紧地抓住楚云不放。

“冥，救吗？”楚云再次问凌炎冥。

“云儿可想救？”凌炎冥没有回答，只把问题又丢回去。

对于他来说，一个青楼老板，起不了多大作用，不救没什么损失，救了也无所谓。

还是刚才所想，最多到时他再把人送下去便是。

“那就救吧！”楚云也没把自己的裙摆扯出来，只是看着那只紧握的手想了一会儿，就回到。

她不记得是听谁说过了，说是人在鬼门关前走一遭，睁开眼看到的第一个人，那就是自己的“妈”。如果恰好这个人又救了他，那这个人这辈子，肯定都会对救他的人忠心耿耿。

当时她其实是不以为然的，毕竟人心善变，谁都说不准下一秒会发生什么。

可是现在，她想要试一试，救下这个红烟，是不是往后真的能给她当牛做马。不过当牛做马是次要的，她看中的是红烟名下的点花楼。

来上京这么久，点花楼她其实还是知道一点的。点花楼是上京最大的青楼，里面迎来送往的，每天的进账可是很可观。

她别的不想，就想成为点花楼的主人。她现在是什么都不缺，唯独就是缺银子，缺很多很多银子。

就看这云记，每次给朝廷捐款昭德帝就狮子大开口，而且，捐了钱，好办事。往后若是有事需要用到昭德帝，他又狮子大开口，她的银子不够用怎么办。

所以，人如果救活了，她也不需要红烟当牛做马的，点花楼的银子能够进了她的腰包就行了。

至于点花楼的营生，她一点都不介意是什么。这世上，除了那些纯粹找刺激的，也有很多人是无可奈何。

职业不分贵贱，只要是靠自己的努力赚来的钱，就没什么好遭人唾弃的，都值得尊重。

“冥，她那点花楼，是在她的名下的吧？”想得再多，保险起见，楚云还是想问问百事通凌炎冥。

虽然不知道楚云为什么这么问，但他依旧认真地回答：“虽然是为人办事，但点花楼确实是在她的名下，一切事宜与其他人无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