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个小贱人,你嘴巴才不干净,你和你那不要脸的婆婆一样,都是不要脸的贱货。”陈月琴完全化身市井泼妇,那是一点形象都不顾了。
“贱人说谁?”楚云反问。
“贱人说你!”陈月琴下意识接到。
“原来张夫人也知道自己是贱人,既然知道,就不要出来狂吠,污了别人的耳朵。”楚云立刻顶了回去。
吵架,谁还不会啊!
她婆婆不说话,不过是因为她是当事人,若是没有那主持公道的,只能是越描越黑。更何况还有这个泼妇在,根本就没法讲道理。
可是她不一样,她可以想说什么就说什么,无需顾忌任何人。
而且,吵架,她也是在青山村练过的。实在不行,咱们就直接上手,只要能解决问题,她倒是不在乎过程。
“你个……”
“你个什么你个?陈月琴,称你一声张夫人你还真蹬鼻子上脸了,按品阶,我娘是一品诰命夫人,你这样,她可以直接就处理了你,也没人敢说半个‘不’字。就算是我,也是当朝大将军夫人,一品大员的家眷,你和我都是一样的阶级,尊敬你那是看你年纪大了让着你点,你还真当自己多有面子。
再者,你在这里嚎什么嚎?今日这赏花宴是你陈月琴要办的,我们是你下帖子请来的。我娘的衣服是你家下人弄湿的,换衣裳是你叫人带来的,拦住我娘是你男人主动来的,跟我娘没有半点关系。
要说不要脸,这怎么看,全程都是你左相府的人不要脸。我见过贼喊捉贼的,就没见过你们这么把脸放在地上踩着看不见的。今日之事不给个说法,我让你左相府不得安宁!”
楚云边说,语气就越冷,那副模样,跟凌炎冥平日简直相差无几。
陈月琴骂人的词本来就翻来覆去的只那么几句,被楚云这么长篇大论一顿呛,竟是一时说不出话来,愣在了原处。
“娘,我们走!”片刻后,见陈月琴和张越都没反应,楚云拉着凌夫人就要离开。
讨公道,也不必急在这一时。
这一离开,自然是直接离开左相府,再待下去,楚云怕真的忍不住把左相府闹翻了。
她是不在意,但她在意凌夫人的名声,毕竟被有妇之夫拦着,传出去也不光彩。
“哼,做下了不要脸的事,还想就这么走,先给道了歉再说。来人,拦下她们。”看着张越那眷恋的眼神,陈月琴彻底没了理智。
随着陈月琴的话音一落,一队府兵立刻围上来。
“都给本相退下,你们想造反吗?”张越冷声大喝,随后又平下声调,“凌夫人,真是对不起,本相不知道事情会变成这样。”
凌夫人把脸转向一旁,并不想搭理张越。
现在事情已经够乱了,她多跟张越说一句话都会让事情更乱,陈月琴可是没有道理可讲的。
楚云面露讽笑。
他张越能不知道陈月琴会是什么表现,简直滑天下之大稽,没事找事,他左相府还真是干得漂亮。
“我就当是左相府道过歉了,左相夫人确定还要拦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