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碧水姑姑，娘还是不开门吗？”门从里面反锁了，碧水一直守在这里。

“夫人，老夫人她一直没开门，您帮我劝劝吧！”碧水眼里含着泪。

她家小姐苦了这么些年，老天爷为何还要折磨小姐？如果可以，她愿意替小姐担了这些苦楚，只愿小姐一直开开心心的。

楚云顿了顿，并没有直接敲门。

“碧水姑姑，要不，您先跟我说说，当年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她得先了解事情是怎样的，才好知道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

“这……”碧水有些为难。

这事是凌夫人一辈子的痛，别说现在凌夫人就能听到，就是在人后，这也是轻易不能说的事。

“碧水姑姑，事到如今，还有什么是不能说的吗？”事情七拼八凑，她都已经知道个大概了，就是缺了真正的原因而已，“或者说，我直接找娘或相公告诉我。”

此刻的楚云很严肃。她一直以来没有直接问他们，只是心疼不忍心，可如今，事情已经到了这个地步，她不想再这么不明不白下去。

她，也是这个家的一份子，也想要真正的做点什么。

“不，不要，还是我说吧，我们去院子里说。”碧水知道楚云能说出来，那一定就真的会去问。

那件事是凌夫人和凌炎冥两人都一直避讳着不能说的事，她不想让凌夫人听见。

“好！”楚云直接应下。

今天凌夫人已经够伤心了，她也不想再让凌夫人明晃晃地听见，哪怕凌夫人知道她们在外面谈什么。

“碧水，去拿壶茶水。”凌夫人打开房门。

她们说的话她都听见了，她想，也是时候面对这件事，逃避，永远也解决不了问题。

“老夫人……”碧水不想离开。

“去吧！云儿，你进来，你想要知道的事，由娘来告诉你。”说着便让了让身子。

碧水没法，只好去厨房里忙活。

“好，娘！”既然凌夫人愿意告诉她，自然是她更想要的。

凌夫人领着楚云到凌天阔的灵位前，给她递了一柱香。

楚云进门之后，倒是没见过凌天阔的牌位，母子俩似乎都有意不去提这件事，因此也没让楚云祭拜过。

楚云也不含糊，立刻接过来，跪下，向着凌天阔的牌位拜了三拜，这才起来。

算起来，这还是她来到这里之后，第一次下跪。不过，对方一个死人，跪一跪也没什么。

“爹，我是凌炎冥新娶的媳妇，如今才来给您上香，希望您不要怪罪。”插上香之后，楚云又郑重地说。

“傻孩子，要怪也是怪娘，怎会怪你！”凌夫人自己又上了柱香，然后就坐在蒲团上，“夫君，这就是我之前跟你说的，冥儿新娶的媳妇。这孩子可能干了，你要是能见着，肯定也喜欢的得紧……”

凌夫人絮絮叨叨地跟凌天阔说了挺多，楚云也不着急，就这么坐在另一个蒲团上，听着凌夫人自言自语。

多年放不下的事情，突然要揭开那条疤痕，展示在人前，肯定是需要做一些心里建设的，不可能说说出来就说出来，她能够理解。

一刻钟过后，凌夫人像是终于说完了，目光突然拉得悠远起来，蓦地，又苦笑了一番。

“其实也没多难说出口，只是当年的事却是因我而起。当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