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如今也容不得他在这么回避下去，国家安危，怎么也比那不是父子的父子情谊要重得多。

圣云霆不说话，大皇子一直都是昭德帝的痛，这么多年，也没人敢在昭德帝面前提起。

“好！”凌炎冥应下。

说起耶律，骁族是真的下的一手好棋。

当年大皇子十岁之时与昭德帝外出狩猎，不慎掉入河中，后来虽被救起，但是却因在河里撞了暗石失去了记忆。

昭德帝也没多想，就这么再次悉心教导大皇子，待到大皇子十八岁时，已是惊才绝艳，朝中就没有不夸一句的。彼时太子之位已经是板上钉钉之事，就差一纸诏书了。

昭德帝想着先给大皇子赐个太子妃，成亲之后就下召。可后来，某次昭德帝去找大皇子，因着没让人通报，遇见了大皇子偷出宫。

本来出个宫也没什么，可偏偏大皇子做了伪装，还让人在宫里假扮他在念书。

昭德帝派人跟踪，看到他出去找人，查了那人的背景，是在上京居住多年的骁族人。如此，昭德帝虽极不相信，事关天璃国，还是生了怀疑，开始着手调查大皇子。

一段时间之后，大皇子似乎是有所察觉，便在昭德帝去护国寺烧香时策划了刺杀，趁此替昭德帝挡了一箭，当时的御医断定当场死亡。至此，大皇子在昭德帝心中变成了禁忌，不能说的禁忌。

而耶律，就是在大皇子坠入河中之时，替换了大皇子的人。

世间之大，无奇不有，一直没有被怀疑并不是因为耶律戴了人皮面具，而是因为，当时的耶律，长得跟十岁时的大皇子一模一样，根本就让人辨不出真假。

现如今，耶律又在上京想要搅乱风云，凌炎冥这才来与昭德帝商议。

毕竟，也有那许多年的父子之情，虽只是假装的，但昭德帝却是真的投入了真心。

“加紧收集三皇子通敌的证据，一并处置了吧！”落下最后一子，昭德帝像是瞬间老了好几岁一般，连声音都有了些许沧桑。

他总共也就这么几个孩子，如今却要一个一个送走。当这皇帝有什么好，家不像家，亲人不像亲人，至于亲情，他从来就没有奢望过。

“父皇，走，我们去皇祖母那里蹭午膳去，听说楚云煮了一桌子菜，想想就流口水。嗯，皇妹也在那。”圣云霆走到昭德帝边上，在他的手上轻拍两下。

皇家是没有亲情，但是，父皇还是有儿子的，哪怕是认为他在讨好父皇，最起码，能让父皇宽慰一些。

昭德帝回过神来，眼里装着圣云霆。

他也是有孝顺的儿子的！

“好，我们去蹭午膳去！”

圣云霆扶着昭德帝就往太后那去，完全把凌炎冥抛在脑后。

凌炎冥悠闲地喝口茶水，这才起身走出承德宫。

嗯！等会儿就能见媳妇了，他一点都不介意被遗忘，反正他也能自己过去。

也没带其他人，三人就这么去了。

他们从宫里出来时天色已经暗了下来，回到将军府，与凌夫人打了招呼，便回了自己的院子。